留下的痕迹。”
勾伦叹气道:“dna信息没有匹配上,又没有他的失踪报案,所以我们一直无法确定他的身份,只能从他身上发现的河砂查起。”
“但是巴陵市局的警察跑遍了整个市里的河道,也没有打听出一点有用的消息。”
元酒将资料放在一边,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所以,你想让我试试招魂?看看他自己能不能开口说话,给个调查方向?”
勾伦笑着道:“其实我们没指望靠玄学破案,不过元观主你如果愿意试试的话,我们也很支持。”
元酒若有所思道:“这个没办法保证一定有结果,我得看到尸体,才能试试看招魂。”
“但他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七天,魂魄很有可能已经不在阳间,被阴差接引走了。”
如果魂魄被接到了地府,元酒可不想专程去跑一趟。
因为阴阳有界,这是阳间警察的工作,阴司并没有义务配合他们。
勾伦点点头:“就算招不到魂也没事,现在能用的法子,全都要试试。”
“行吧。”
元酒起身道:“我这会儿去法医科室?”
赵聿摇了摇头:“你们先休息一晚吧,明天开始工作。”
元酒和重明回了房间打坐休息,直到第二天一早六点半,才从酒店出发,径直去了离得不远的巴陵市局。
专案组的康法医已经做完第二次尸检。
元酒到法医科室的时候,这位年过四十的中年法医,正端着一碗巴陵特色早面,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呼噜呼噜暴风吸面。
沙发的另一边趴着一个在补觉的年轻警察,身上盖着一件黑色冲锋衣外套,睡得昏天黑地。
元酒和康法医打过招呼后,跟着勾伦直接去了存放尸体的冷冻库。
冷冻库做成了小格子间,里面的格子有一半都装着尸体。
这里阴气很足。
冷气更重。
勾伦将左下角的格子间拉出来,一具尚未被冻硬的男尸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元酒抬手摸了摸鼻尖,让勾伦戴着手套帮忙取下几根头发,然后走到了法医科室门外,就开始施术招魂。
不出意料,魂魄已经找不回来了。
元酒拿着地府给的符印,询问了一下死者的魂魄的情况。
一个见习的阴差连忙拖着勾魂索上来,见礼后交代道:“你们要找的这名死者的魂魄,确实已经在地府入籍了,因为他活着的时候做了些不太道德的事情,所以现在已经送去受刑,不好再召回阳间。”
“还望元观主见谅。”
元酒摆了摆手,不在意道:“既然入了阴司,那就算了。不过你可知他的姓名与出生年月?”
阴差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了。
这人的魂魄是他勾的,所以名字和具体的生死日期,他都是最清楚不过的。
但这魂魄生前做过的事情,他一概不知,所以也没办法提供更多有价值的消息。
送走阴差后,元酒将手里的纸条递给了勾伦,跟着他走到办公室。
“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名字叫郝一魁。”
“今年三十四岁,萧省巴陵人,家住贝洋金府小区k1栋702室。”
坐在沙发上的康法医伸手推了推沙发上睡得死沉的庄宝金,将碗筷放到一边,拿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接话道:“贝洋金府那个小区我知道,巴陵市的高档小区啊,一套房子至少得上千万。”
“这死者还挺有钱的。”
“但不对啊,这种有点身份的人,失踪半个月没人报失踪?”
这也太奇怪了。
勾伦已经打开电脑,速度极快地调出了郝一魁的个人档案。
郝一魁是本地人,父母也是商人,不过生意做的不大,在市里开了家小超市。
后来夫妻二人供郝一魁上了外地的名牌大学后,又给他拿了几十万,作为他的创业基金。
郝一魁大学毕业后,先后创业了两次。
第一次以失败告终,第二次则小有所成。
他凭借着手里的一个小众社交软件,开始积累资本,并在近五年内又投资了一家游戏公司和一家网红经纪公司。
勾伦将前面的信息扫了一眼,看到了配偶一栏。
“这个郝一魁有个老婆,叫黄杏一,比他小七岁,两人有个在上国际小学的儿子。”
赵聿站在勾伦身后,拿出手机联系贝洋金府小区的辖警:“我让那片的民警上门去看看情况。”
等了大概十多分钟,赵聿接到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他拧眉道:“辖区的民警说黄杏一不在家,他们询问了物业的经理和小区同栋楼的邻居,发现黄杏一在年前就出国了,过年的时候不在家里。”
“年前什么时候?”康法医随口问道。
赵聿看了康法医一眼,说道:“年前腊月十九。”
“那时间对不上,根据元观主提供的受害者死亡时间,是在年后正月十五晚上十二点。”
庄宝金靠在沙发上,摸着饿得咕噜噜叫的肚子,嘀咕道:“这对夫妻有点奇怪啊,过年不在一起过的吗?一个年前就跑到国外去,是不是有啥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