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曾想,凌晨三点左右的时候,整栋楼都停电了。”
“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吴廉根已经被鬼上身,不知道他怎么挣脱的手铐,差点儿把自己给掐死。”
元酒听完就更迷幻了:“郎代和桑心颐都在啊,以她们二人的实力,对付区区几只鬼应该不在话下。”
江括摇头道:“不是区区几只鬼,而是数百只鬼,郎代和桑心颐面对昨晚那种情况也是分身乏术。”
江括没有细说昨晚的混乱,更没有提及昨晚自己差点儿也嘎在两只恶鬼手里,要不是救兵来得及时,昨晚整栋楼的人都生死难料。
“昨晚的混乱还在调查当中,恶鬼有些被抓了,有些直接逃跑了。但因为被抓的那些嫌疑人才是关键,所以我们也顾不上去追捕,只能先确保疑犯的安全,结果一进审讯室就看到吴廉根断了气。”
当时的情况太紧急,江括和厉予白轮流上阵,心肺复苏加人工呼吸,才勉强把人从鬼门关给拽回来。
现在吴廉根还在医院躺着。
腕骨严重骨折,眉骨也骨折了。
咽喉部位受伤严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江括昨晚也是好一番心惊肉跳,现在回想都觉得千钧一发,心有余悸地感慨道:“幸亏雍先生昨晚赶来了,不然今天是什么情况还很难说。”
元酒听到这里,耳朵顿时竖起来,乌黑的眼眸瞬间亮了。
“雍长殊来了?”
“怎么没见他?他现在人在哪儿?”
江括看着元酒顾盼的眼神,不由失笑道:“雍先生现在不在局里,他两个小时前出去了,去了地宫那边,估摸着中午之前应该就能回来。”
元酒遗憾地叹了口气,立刻就恢复如常,伸了个懒腰与他们二人说道:“那就算了吧,等他回来再说。”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打算去见罗幸雪。”
“你们是打算去吃早饭,还是跟我一起去审讯室?”
厉予白是个工作狂,此刻也不觉得困倦疲惫了,搓了把脸,立刻就振作起来:“先去审讯室,晚点儿再吃早饭也没事。”
她看这二人都如此积极,也就没啥可劝的,直接与他们一道进了罗幸雪的审讯室。
她拿出今天凌晨时候录的视频,以及甘立的认罪书复印件,放在了罗幸雪面前。
元酒看着罗幸雪诧异的眼神,瞬间心里有些得意。
她的能力还是很可以的,解决这种小案子完全不费工夫。
手到擒来的事儿!
这小蚌壳的嘴,今天必须得开!
内心虽然飘,但她神色却不露分毫,沉着冷静地与罗幸雪说道:“虽然溺亡案和失踪案还没有结,但犯下两个案子的真凶已经全部找到了。”
“除了真相大白天下,我还顺便将路民海夫妇遗骨位置找了出来。”
“在案件调查取证彻底结束后,检方会向法院提起公诉,正式对这几个凶手审判量刑。”
“我询问过那边的警察,依照他们所犯下的罪行,害死路峰的两个少年估计量刑不会太重,但也不会太轻。”
“很大可能是十年以下,不过具体情况要到审判出结果才知道。”
“至于他们父母,杀人灭口,毁尸碎尸……死刑和无期,总有一种与他们极度适配。”
“至于其他帮凶,几年到几十年不等。”
最后一种情况是指申柽的妻子,也就是申汇的母亲。
她也参与其中,只不过没有亲手杀人,而是负责收拾清理现场。
所以警方才没能在调查现场发现更多有力的证据。
……
罗幸雪点开了甘立的审讯视频,垂着眼睫,静静盯着视频里自述的甘立,双手交握放在身前,许久没动。
直到二十多分钟的视频结束。
她依旧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仿佛一座沉默的石雕。
审讯室里的人个个都盯着她,不知道这小姑娘又在酝酿什么情绪。
元酒也没催她赶快交代,而是拉了张凳子,坐在她对面。
她问:“想聊聊吗?”
罗幸雪将手机关掉,敛眸看着认罪书上的指印和签字,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她紧紧捏着指节,抬眸掀了元酒一眼,问道:“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感想啊。”元酒双手环在胸前,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事儿不是你的心结吗?想知道路峰的死到底是意外,还是他人所为。现在真相水落石出,已经证明你当初的直觉和判断还是有一丢丢靠谱的,他确实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死于两个不良少年不知分寸的报复。”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或者想做的?”
“我想杀了他们,你能放我出去吗?”
罗幸雪讥嘲地看着元酒。
元酒摊手遗憾道:“当然不能,这个我可做不到。”
罗幸雪将手机还给她:“我没想到会是这两个杂碎,如果早知道他们会害死路峰,我当时就应该杀了他们。”
她不过是烂命一条,这辈子都陷在泥潭里拔不出来。
若是能为唯一帮助过她的人带去生的可能,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元酒见她脸上的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