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可以实现交流。”
“把她生魂送回体内,对我们而言轻而易举。”
男鬼飘到病床边,看着夏菁菁身上狰狞的新伤,吓得瞳孔缩了缩,强忍着害怕问:“她怎么会伤得这么重,这种伤一看就不是意外,更像是被故意的……”
元酒:“她被绑架关到了一个特殊的地方,那种地方有奇怪的真菌,寄生在她皮肤上,很快就腐烂了她的血肉,尤其是她的七窍……伤得非常重,基本是治不好了。”
男鬼思索了一会儿:“勾魂我可以试试,但我之前从来没做过。”
“不一定能成功。”
女鬼看着这个年纪轻轻的后辈竟然与这群人那么快谈好了合作,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符纸,眼底闪过贪婪之色,抬头道:“只要再给我一张这样的符纸,吸收后我应该也可以做到。”
元酒双臂环在身前,转头瞥了她一眼,目光很淡。
病房内安安静静,一时间无人回答女鬼。
章龄知重新倒回床上,将被子拉过头,瓮声瓮气与弘总说道:“送客吧,这年头竟然还真有敢有敲诈咱们特管局的鬼,活久见。”
弘总靠在墙壁上笑了笑,从章龄知床头突然闪身至女鬼面前,单手捏住女鬼肩膀,随手将她掌心的符纸抽走,反手抛给了元酒。
“我去送她一程。”
弘总脸上的笑容早就消失,语气不紧不慢,但黑色的指甲与钢筋铁骨般的五指,吓得中年女鬼瑟瑟发抖,立刻哭丧着想要求饶。
弘总直接捂住她的嘴,准备拖着女鬼离开病房时,元酒从袖袋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黑色木牌,她扬手将牌子抛给弘总:“拿着,用完还我。”
弘总两指夹住木牌,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从指尖传来。
他提着那只女鬼出门后,低头看了眼掌心的木牌,有种让他都胆战心惊的力量,就蕴藏在这块看起来不起眼的牌子里。
有冥界的气息。
回神后,弘总没浪费时间,直接在楼梯间里用木牌召唤了阴差,将女鬼交给阴差后,目送年轻的阴差用勾魂索套着女鬼沿着台阶往下走了几步,逐渐消失在拐角的烟雾中。
……
病房中另一只男鬼被几人默契的行动吓得不敢吱声。
元酒将手里的符纸递给他:“我不喜欢贪得无厌的人,当然,鬼也一样。”
“能不能勾魂这事不是很重要,但我希望召唤来的鬼懂点分寸,毕竟在这种大型中心医院,想要找几只用的趁手的鬼,分分钟的事儿。”
元酒的警告让男鬼瞬间绷紧了皮,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他看着病床上的夏菁菁道:“我保证盯住她,只是她醒来有什么行动,我没办法拦住她。”
元酒指了指一旁的章龄知:“他这一周都在这间病房待着,要是夏菁菁有任何的自残倾向,把他叫醒就可以。”
章龄知立刻拉下头上的被子,不满道:“那我岂不是连养病都不安生?”
“谁让你一个人住院时间最长,现在特管局和刑侦支队那边忙的不可开交,暂时调不出来其他人手看护夏菁菁。”
章龄知出言建议道:“暂时请个护工看护她呗。”
元酒手指捻了捻,笑眯眯地问道:“你出钱?”
24小时不离身的护工可不好找,就算找得到,工资也绝对不会低。
南江案一周内肯定是结不了案的,真拖上半个月,甚至一两个月,这笔护工费要是夏菁菁家人拿不出来,特管局方面又不给报销,岂不是他们要自掏腰包。
她都出了那么多力了,还要她出钱,绝对没可能!
章龄知被元酒期待的眼神看的自闭,小声道:“我没钱。”
他是个要养僵的苦逼打工仔,每个月还要向家里的老师父讨饭讨补贴。
元酒:“所以啊,找个鬼来干活儿,比请护工要省钱多了。”
她伸手打了个响指,指了指在病床上躺尸的章龄知:“这段时间,劳烦你养伤的时候,多看护一下夏菁菁了。郎代和弘总应该都有安排,没时间来照顾你,你自食其力。”
元酒给了他一个fightg的手势,笑眯眯地说道:“加油,小章同志~”
说完,元酒带着弘总离开了病房。
章龄知瞥了眼也起身准备走人的郎代:“你去哪儿?”
郎代抬起左手,头也不回摇了摇:“去刑侦支队,待在医院太无聊了。”
“你还伤着呢?”
郎代回头笑着道:“我又不是脆脆鲨,不用躺着养伤。”
章龄知冲她龇牙道:“你才是脆脆鲨,全家都是脆脆鲨!”
都是一个单位的,干嘛这样嘲讽他,他不要面子的嘛?!
郎代狎谑道:“幼稚!就只会这一句反驳。”
说完,她顺手将病房门带上,徒留一室安静。
章龄知气呼呼,躺在床上盯着白色的天花板,鼻尖还是消毒水的味道,这种味道让他不太安心,所以迟迟没办法睡去。
百无聊赖之际,他扭头看向依靠在墙角阴影处的男鬼,问道:“你叫什么?”
男鬼倏然抬头,愣了两秒:“秦树。”
章龄知闷闷地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