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而出:“那个临时工脸上有疤吗?”
黄俊楠闻言稍怔,立刻点头道:“对,他靠右眼尾的地方有一道大概十厘米的缝合伤口,看着面相挺凶的,平时沉默寡言,但做事蛮勤快的,祠里的体力活儿和杂活儿他都抢着干,所以庙祝对他还挺满意的。”
“这个临时工叫什么?”郎代问。
黄俊楠握着扫帚,看着一脸冷肃的郎代,不由有些害怕,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地答道:“牛金虹。”
“他的个人情况你了解吗?”
“比如说,他老家是哪里的?之后是干什么工作的?”
“又是通过什么途径进的鬼母祠?”
“在鬼母祠有什么特殊的表现吗?”
郎代留意着他的表情,但并未向黄俊楠透露牛金虹的其他消息,她暂时无法确定,这个看起来胆小怕事的年轻人,私底下是不是与牛金虹一伙的……
而元酒早就不在前院,她一个人悄无声息地来到后院,没有惊动正在厨房打扫卫生的中年人,将后院每个角落都探查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鬼母的气息。
一点气息都没有。
这里连墙脚的阴气都很淡很淡,似乎很久都没有鬼神出现过了。
元酒从后院回来后,郎代基本也询问得差不多。
鬼母祠的庙祝的确是特管局档案上的人,名字叫姜松云,平时就是负责接待一些捐香火钱比较多的游客。
至于血祝之术,黄俊楠隐约知道一点,但他人微言轻,而且心里其实很害怕鬼怪,所以并不敢过问祠中事务。
两人跨出鬼母祠门槛,元酒回头,锐利的目光穿过前院,盯着摆放着供桌香炉和遮挡雕像的帷幕,感觉那个供游客参拜的前殿看起来狭窄又逼仄,还有些说不出的奇怪,但她也用神识查探过帷幕之后的雕像,确实是一尊鬼母金身,只是上面的鬼神气息很淡。
郎代走出一段距离,发现元酒还停留在门口,盯着鬼母祠内部一动不动。
“元观主?”
元酒倏然回神,走下台阶后,忽的反手拿出一只朱笔,在鬼母祠的围墙上用灵力画出一排排扭曲诡异的字符。
郎代看不懂,但盯着那些逐渐没入墙体的金色符号,暗暗心惊。
她只依稀判断出,那些金色的符号拥有很强的杀伤力,就算是她也不敢轻易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