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道:“你又怎知他们没有去搜查谁动的手?”
……
邓沛青没想到燕湖会专门来问他那个狂化试验品的事情。
但最重要的案子都交代了,这点小事她当然不介意再回顾一遍。
她和郑充当时循着痕迹追踪逃出去的狂化人,直接从后山进了西平村,在一个院子里找到目标。
“那个狂化的人,他当时受了很重的伤,已经动不了。”
燕湖拧眉道:“院子里只有那个狂化人吗?”
“只有他,地上还有一些血迹,但分不清是谁的。”邓沛青双手戴着镣铐,压在身前的挡板上,“从当时的现场看, 我们就知道那个院子肯定有一个身手不错的人,但当时你们在长林山的布防对我们来说很麻烦,如果不是为了拆掉那个狂化人臼齿里的微型监控器,我们根本不会追出去,可能直接就放弃了这个试验品。”
“郑充当时进屋搜了一圈,没找到任何线索,还险些被一个阵法套住。”
“不过郑家分了不少薛家的好东西,所以那个阵法没能伤到他,花了些功夫退出来后,我们就收到消息,你们有两个很厉害的调查员就在山里,所以我们不敢多耽搁,没有细查就带着那个狂化人离开了。”
“回去路上,那个狂化人就因为伤势过重死了。”
邓沛青好奇道:“你们找到了那个把狂化人弄死的家伙了?”
燕湖没给她答案,又问道:“薛成涛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不多吧,这个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失踪很多年了。”
“当年我在特管分局的时候,包曲市特管分局的人觉得他被一些仇恨薛家的妖族分尸了,但最终因为没有找到尸块,所以没法儿结案,就给他上报了失踪。”
邓沛青往后靠在椅背上:“不过邓家的人很奇怪,一直坚信他还活着。”
“至于为什么,等你们抓到邓祺绍,自然而然就知道原因了。”
邓沛青是个聪明的女人,她猜到燕湖为什么会这么问,只好奇道:“所以,薛成涛出现了,在西平村把狂化人弄死的,就是他?”
燕湖脸一横,语气挺臭:“好好待着,反省一下你这糟糕的人生吧。”
……
薛成涛杀了狂化人这件事,燕湖还是跟姑获说了。
姑获拧眉道:“这事儿暂时不好定案,最麻烦就是死无对证,而且就算有证据证明是他杀的那个人,他也完全可以用防卫过当辩护。其一是狂化人危险程度本身就很高,在剧烈冲突情况下,他以自身安全为要,在对峙冲突中失手重伤对方,致使其失血过多身亡,很难去界定他是否故意为之。”
“这件事他占理,尤其是他背后的伤,如果真是元酒说的那般,那就对他更有利了。”
“属于是正当防卫。”
燕湖:“可是他刚刚却说是自己弄的。”
姑获:“应该是不想牵扯到命案里,他还想为薛家沉冤昭雪,现在搅和进一宗命案里,对他来说不是好事。”
“元酒说的你确实应该记住,这个薛成涛说的话不能尽信,一定要多留几个心眼儿。”
“我们现在没办法抓他,也顾不上他。”姑获叹气道,“这个案子后面推进的时候,一定要多方核实他们的证词,这人既然为薛家的案子露面,就说明他不会再突然跑掉,早晚能从他口中套出真话。”
“如果他真杀人了怎么办?”燕湖忧虑。
姑获拿着文件夹在他头上砸了一下:“咸吃萝卜淡操心!还能怎么办?当然依法办呗,谁还能越过法律法规去了?”
“检察院那边按照流程起诉,他也有权力找律师给自己辩护,到时候怎么判,那也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
“赶紧干活儿去,别浪费我时间。”
姑获将他赶走,出去准备处理那些妖族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