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吗?”
南巢摸了摸肚子:“还不饿,早上吃的多,而且在车里没事干,还吃了几袋小零食。”
况且,师父比他吃的,要多得多。
他时常怀疑师父的胃连接着宇宙黑洞。
哦,不止师父,还有师伯和师祖。
元酒跳起来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懂不懂什么叫作适可而止,你再这样叛逆,我可是会教你尊师重道大法的。”
南巢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都像是攒着星星,他躲了躲她的手:“咱们宗门的尊师重道大法是什么?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棍棒底下出孝子。”
元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师父我能称得上是人间孝女,全得赖于你师伯和师祖当年的不杀之恩。”
南巢被她看得后背一冷:“……”不要说得那么恐怖。
“师父,我们去吃午饭吧。”南巢拉着她的手臂,在前引路,还格外郑重的表明心迹,“师父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是你最孝顺的徒弟,养老送终都交给我。”
元酒仰头盯了他三秒:“我谢谢你。”
就算他坟头长草三百米,她也依然都会活得漂漂亮亮,自由自在。
……
顾霜辰早就联系好了附近的餐馆,因为师宁公盘算是师宁地区每年的盛会,举办的地点也基本上是固定的,所以周边开了不少饭馆和餐厅。
等出了师宁公盘的展览场地后,元酒跟在南巢身后,南巢拿着手机,跟着地图指使一路左拐右拐。
走了大概七八百米后,拐进了一条开着两家玉石小店的街铺,穿过南北贯通的街铺,眼前的景象霍然开朗。
食物的香气、叫卖声、热闹的交谈声、嘈杂的吵架声,都变得清晰。
南巢也放下手机,震惊地看着露天的场地,有很多搭起棚子的大排档,路边摊上摆的小吃几乎对尖放置在桌案上。
元酒的眼睛有点不够用,双手插在兜里:“我们其实可以不用去找他们的,这些大排档和小吃感觉都很厉害的样子。”
南巢深深看了她一眼:“师父。”
“我们先逛一会儿,再过去吃午饭也不迟。”
南巢根本拉不住元酒,她进了这条街,完全就像游鱼归海,只是稍微错个眼,人就找不到了。
给顾霜辰他们打了个电话后,确认人还没到齐,他们去了暂时也开不了饭,所以他才放心地去找元酒。
可能是因为师宁举办玉石公盘是大事,就算是在美食街这边,隔个四百米就有一个治安亭,分配了大概三到四个执法人员。
元酒只扫了一眼,就毫无兴趣地转移了注意力,她看着蒸锅上堆起来的螃蟹塔,弯腰将鼻尖靠近,用力嗅了嗅。
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应该是少数名族,穿着特色的民族裙子。
她看过来,立刻问道:“小老板,来一个么?”
元酒摇了摇头,冲她只含蓄地抿了抿唇,转头走掉了。
南巢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到了另一家螃蟹塔前,正指挥着老板给她夹看中的螃蟹。
“师父……”
元酒拿着袋子,提着装起来的龙虾,闭着眼睛嗅着海鲜香味儿,一手从兜里掏出手机扫码。
另一边,她还能分出精力,头也不回地与南巢说道:“这么快就找过来了,我买了很大一只,一会儿咱们分一分。”
南巢张口欲言又止。
等元酒结完账走远,他才低声道:“师父,你不要随便买路边摊啊,这里有些海鲜蒸熟了看着漂亮,但说不准放了多长时间了。”
元酒拆了一只螃蟹腿,塞进他手里:“你当我是傻子吗?”
“这是我找到的最新鲜的一家,之前看的几家海鲜放得太久了,味道不好,我一闻就闻出来了。”
南巢看着被她徒手捏碎的蟹腿,主动伸手接过她手里的袋子,看她边走边拆蟹腿吃肉。
看了一会儿,他忽然觉得这螃蟹好像怪香的。
不过也就三秒,他内心就有点抓狂。
为什么每次跟着师父一起,他的想法总是会跑偏?
他师父真的有毒!
……
两人在沿途又买了几种小吃,才不疾不徐地赶到了约饭的餐馆。
说是饭馆,其实挺勉强的。
就是个露天的大排档,灶台是有固定的店面,但店内根本坐不下人,外面摆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桌子,桌子边撑着一把把看着有些年头,但还算干净的户外遮阳伞。
元酒拿着螃蟹钳子,挑了个塑料凳坐下。
南巢将手里的袋子放在桌面上,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这里好热啊,这会儿还很闷。”
元酒一口咬碎了蟹钳,很满意自己牙口依旧,幽幽道:“当然闷热了,一个小时后就要下暴雨了。”
顾霜辰和苏新阳齐齐扭头往下伞外的天空,头顶这片晴朗无云,看着不像有雨的样子。
元酒边吃蟹肉,随手指了指东南方:“那边有雷云,大概十分钟后会起风,把云吹到这边了来。”
城上月从远处走过来,手中也提着几个袋子,装着各种各样的美食。
他在元酒身边坐下,附和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