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长殊上午吃过早餐,就开车去公司了。
他刚走没多久,原本在后院重新打磨老柜子的钱武安,拿着手机去找元酒。
元酒正坐在菩提树下的石台上,捏着笔杆思考着怎么补全《金篆玉函》这残卷。
见钱武安着急忙慌地走过来,她立刻放下笔,问道:“怎么了?”
“南巢的电话,说是找您。”钱武安把手机递给元酒。
元酒拿着手机,试探着靠近耳边:“南南?怎么了?”
“小师祖,你能下山一趟吗?”南巢声音急切道。
元酒拧眉将石台上的东西都收进储物手镯,跳下石台道:“南南你先别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清楚。”
南巢立刻说道:“小师祖,不是我出事,是我高中同学找到我,想请我帮忙。”
“她说她妈好像撞鬼了,她也不认识其他天师,就跑来找我能不能捉鬼。”
元酒松了口气:“你现在还在打工的超市?”
“在,我一会儿请假。”
元酒停下脚步,顿时不慌不忙:“那你和你同学先在山下等着,我一会儿就到。”
将手机还给钱武安后,元酒交代道:“麻烦你帮忙看一下道观,我去山下处理点事情。”
“元观主放心,观里的事儿交给我就好。”
元酒放心地走出道馆,指尖捏着一张神行符,“啪”的一下往身上一贴,眨眼就从钱武安视野中消失不见。
……
南巢给顾客结账后,看着还坐在角落哭的洪玲玲,实在有些于心不忍,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她:“你先别哭了,小师祖既然答应下山看看,你妈肯定不会出事的。”
洪玲玲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接过纸巾吸着鼻尖,嗓子嘶哑道:“南巢,你不知道,我妈她现在奇怪的很,我总觉得我们家里不干净,我爷爷奶奶从我高考之前,每天都神神叨叨的。”
“高考之后,小姨让我去她们家住段时间,我觉得家里烦就去了,要不是前几天给我打电话打不通,打我爷爷奶奶的电话,他们也不接,我感觉不对劲,今天立刻从外地跑回来,我都不知道我妈竟然昏迷了。”
“你说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啊?我妈昏迷不醒,还非不让送医院,我奶奶还打了我一巴掌……”
“你报警了没?”南巢问。
洪玲玲哭声一顿,仰头看着南巢慌乱道:“我手机刚跟他们吵架时候摔坏了,出来的时候忘记了,怎么办?南巢,你手机借我,我要报警。”
南巢无声叹气,把手机递给了洪玲玲。
洪玲玲刚报完警,南巢就看到元酒走进了超市内。
元酒在收银台没看到南巢,往后面储物的地方走了两步,才看到从里面急匆匆走出来的南巢。
“小师祖。”
元酒微微颔首:“你同学人呢?”
“出来了。”南巢回头看着正在擦眼泪的洪玲玲,介绍道,“这是我高中同学,洪玲玲。”
洪玲玲眼睛红彤彤,鼻头也红彤彤,哭得像个可怜无助的小兔子。
元酒多看了两眼,又看向南巢。
她内心有点疑惑,这看起来怯懦的小姑娘,究竟是不是南巢的小女朋友?
南巢和这小姑娘之间,倒是有一根若有若无的红线。
但从面相上看,小姑娘应该是属意南南的,而南南真正的姻缘并不是她。
不过小姑娘出事,第一时间找到南巢,肯定还是有些交情的。
“洪玲玲,这就是我小师祖。”南巢很是郑重地介绍道。
洪玲玲看到元酒的第一反应是傻眼,因为南巢的这位小师祖,真的看起来比他们还要小。
但是她又看了看南巢郑重的表情,非常确定他没有开玩笑,便立刻鞠躬道:“小师祖好,我是洪玲玲。”
元酒看着深鞠躬的小姑娘,笑着挥了挥手,将她肩膀托举起来。
“你好,不用给我鞠躬。”
南巢平时也只是态度恭敬一些,她并未要求南巢行鞠躬跪拜这种大礼。
不过拜师礼,到时候肯定是要跪的。
南巢之前打电话给老板请假,没一会儿老板就骑着小电驴过来了,看着南巢和他身边的洪玲玲,又瞄到了元酒,立刻笑着走到跟前:“元观主好啊。”
元酒微微颔首:“赵老板恭喜发财。”
赵元登时眉开眼笑:“得元观主吉言,今天肯定要发笔小财,万分感谢。”
“老板,我想请个假……陪同学去看看家里,她家里出了点事儿。”南巢有点不太好意思。
这三天两头请假,他有点怕赵老板不耐烦,把他给开了。
赵元连忙挥了挥手,不在意地说道:“没事,准假了。”
“有空多带你小师祖来超市逛逛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