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黄武周说完,元酒只轻轻摸了摸鼻尖,略一思考后,仔细询问道:“那神婆也有说你家有鬼?”
黄武周微微颔首:“她说有,前天给烧了一堆元宝和纸钱,说是已经把那鬼给送走了。”
元酒看了眼日头:“这样吧,明天一早你再派人来接我,我今天下午还要等一个人上门。”
黄武周有点焦急:“可是我小孙子这么一哭就一夜……”
“你别急。”元酒泰然自若,沉静的目光扫过去时,让黄武周原本焦躁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她浅浅笑了一下,慢条斯理地说道,“如果是跟鬼祟有关,我自然有办法彻底解决,但如果只是普通小儿夜哭症,倒也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
“我一会儿给你几张符,你带回去给小孩子佩戴在身上。”
“如果明天早上,符纸成了灰烬,那就说明你孙子身边确实有不干净的东西。”
“如果符纸没有变化,那就说明和鬼祟无关,治疗小儿惊痫可以用蝉蜕煎水给孩子喝就行。”
中医和西医不同。
有些西医遇上这种情况,真的就束手无策。
若是大人,可能会开一些镇定安神药物。
但小孩儿不能这么治疗。
而中医其实对于这一块其实治疗手段并不少,只是中医日渐式微,学起来又难,还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以致于中医传承没办法大范围普及。
但无论何时,都不能否认,中医本身存在的意义与价值。
《药性论》中就有说过蝉蜕的作用:“治小儿浑身壮热惊痫,煎能止渴。”
这味药材本身就很高价值,如今已经广泛应用于临床治疗,是不可多得的良药。
……
元酒从储物手镯中拿出几张黄色的符纸,随手折成三角形递给黄武周。
“这两张符纸压在孩子枕头下,或者是睡衣兜里都可以,也可以找个小锦囊挂在手腕上,他晚上便不会再惊醒大哭了。”
元酒给了一张护身符,一张安神符纸。
前者能护佑驱邪,后者能安神凝气。
符篆不似药物一样,用起来还要考虑剂量问题。
黄武周握着两枚轻飘飘的符,心头其实还有有些担心。
元酒只道:“有没有用,一试便知。”
李兆锋见元酒已经处理完黄武周的事情,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小观主,我能从你这儿求几张平安符吗?”
元酒打量了一下他的面相:“你满面红光,最近没什么灾厄,其实不必求。”
“这不打紧,主要是想求个心安呀,我还有两子一女,还有个老伴儿,我大儿子又是干警察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遇上危险,我想给他们求。”
元酒沉吟片刻道:“倒是可以给你,但你得付钱。”
“你也看到了,归元观现在破破烂烂,我要攒钱修道馆。”
李兆锋立刻眉开眼笑道:“那当然,这个我懂。”
元酒起身道:“我带你去主殿给祖师爷上柱香吧。”
李兆锋起身,黄武周也跟着过去了。
两人先后取了线香,虔诚地跪在主殿前的蒲团上,行了三拜九叩大礼。
……
归元观内弟子,历来修得是天师道。
据传,天师道是汉末张道陵创建的道派,也是道教两大主流教派之一。
拜的不是三清祖师,而是三官大帝,这三官亦称之为“三元”。
归元观主殿放着三官大帝的塑像,依次是天官、地官、水官。
每年上元节,天官赐福;每年中元,地官赦罪;每年下元,水官解厄。
拜一拜三官大帝,对这二人其实是有好处的。
两人拜完祖师爷,跨过主殿门槛后,元酒交给了李兆锋四枚平安符:“我之前给过李老太太一张平安符,所以给你四张吧。”
“诚惠200元。”
李兆锋开心地接过四枚平安符,听到价格有点错愕:“小观主,四张平安符两百块?”
元酒眨了眨眼睛,有点犹豫不决:“贵了吗?”
“不是不是。”李兆锋连连摆手,看着实诚又单纯的小观主,再看看这破破烂烂的道观,一瞬间就明白为什么归元观财务状况紧张了。
“小观主,你这符要价太低了。”
元酒微微睁大眼睛,杏眼里流露出错愕之色:“低了?”
一张符能抵她好几顿饭钱,竟然还卖低了?
元酒多看了李兆锋两眼,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了现成的老师,这两人可都是会赚钱的一把好手啊,错过他们,她和南南奔小康的日子可能又要遥遥无期了。
“你觉得归元观的平安符要价几何合适?”元酒虚心求教。
李兆锋拉着元酒坐在树荫下,慢慢教她:“小观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