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怀话音刚落,宇文奕绑紧的拳头朝着他的门牙就砸了过去。
他反应也快,头一偏躲开了。
这一拳砸在了空气上,宇文奕顺势手往右一挥,手臂打在耶律怀的侧脸上。
耶律怀只觉得两眼一黑,脑瓜子嗡嗡的,似是要晕倒。
他下意识的握着拳头推出去,一拳头砸在了对方的肚子上。
双方都不肯示弱停手,不一会儿便扭打在了一起,拳拳到肉。
宇文奕输在了体格上,没几下便被耶律怀摁在了地上。
“比摔跤是吗?摔跤你爷爷我无敌。”耶律怀膝盖跪在宇文奕的肚子上,“嘣嘣”就照着他的头来了两拳。
宇文奕双手抓在他的腰上,使劲的来了一个过头摔,又压在了他的身上,还了几拳头在他脸上。
双方士兵见状,跟着骨碌碌滚下斜坡的两人。
“奶奶的,今天我非打的你满地找牙。”
耶律怀顶着两个黑眼圈,抓住宇文奕的肩膀,直接脑袋碰脑袋撞了过去。
宇文奕眼冒金星,耶律怀还不肯停,直到撞得他一头栽倒在地上为止。
这下宇文奕的兵不乐意了,一百人冲上来将耶律怀团团围住。
燕京军亦是摩拳擦掌,但耶律怀看赵小高和魏大贤始终是作壁上观的态度,便高声喝着:“都别来,我一个人教训他们。”
军令如山,燕京兵只好远远看着。
十个士兵冲上去,要像小老鼠挂在母老鼠的腿上那样,直接击垮耶律怀的下盘。
可耶律怀弓下身子,左右摆着手臂,那两只手臂就像时钟的针一样,砸的冲上来的人晕头转向。
士兵们见下盘攻不了,便转而站起来跟他打,他三两下便将十人放倒。
剩下的九十人,一起冲上去,叠罗汉似的要压死耶律怀。
耶律怀顺手抄起一块石头,朝着身后扔出去后便主动出击。
这下打乱了对方的阵型和节奏,变成了乱拼。
可耶律怀体格大、力气大,拳脚功夫更是不弱。
虽也吃了些亏,但最终还是将九十人打倒在地。
那些不服气的,他直接敲晕了过去。
一番缠斗结束,他右眼睛被打肿了,嘴角也渗出了血,左边脸颊更是青肿青肿的。
宇文奕的兵还要冲上去,这下燕京兵也不乐意了,已经拿起了石头或者棍子,围在了耶律怀身边。
毕竟两国现在缔结了盟约,武文义在燕京城,耶律颜可还在羌弥呢。
便是两方要开战,至少也得征求夜不群的同意。
魏大贤拦下了要攻上的兵,命人抬着晕死过去、或受伤严重的士兵,撤回了同州。
耶律怀便也回了西天城。
刚一进军营的大门,陆霞就扑了上来,掉着珍珠眼泪叫着:“怀公子,夫君,你怎伤得如此重?”
“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们孤儿寡母的如何活?”
她抬起的手又落下来,不敢放在他的脸上。
耶律怀嘿嘿一笑,咧开的嘴角扯动了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
陆霞这下哭的更厉害了,呜呜的哭声像小蜜蜂似的响在他耳边。
“我心疼死夫君你了,可夫君身后是燕京、是北燕千千万万的百姓。
我又不能自私的让夫君拍屁股走人,夫君,你不会怪我不心疼你的对不对?”
陆霞这话说完,只觉得心里堵得慌,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她倒是想从耶律怀的怀中出来,可身子软绵绵的,宛如没了骨头。
耶律怀长臂揽着她,安慰道:“没事儿的,他们打不过我。”
“他们加上那个宇文大人,一共一百零一人,全都被我打趴下了,但连我的一根手指头,他们都没伤到。”
耶律怀伸出五根手指道,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在他的小拇指上来了一口,现在牙印还没消呢。
“额。”他有些尴尬,缩回了手。
正欲陪着陆霞回房时,有士兵来报,说郑婉婉到了府衙,要见他。
他哄好陆霞,让下人将人带了回去,这才卸下了一身戎装,骑马赶去府衙见郑婉婉了。
十月的天气,寒气一天比一天更甚。
西天城归属于北燕的那一天,陆诰已经下令修葺府衙了。
虽说大改过,但府衙的大结构未变。
郑婉婉坐在府衙正厅的主位上,手里端着一杯茶,却不肯喝一口。
想当初她和耶律怀认识,也是在这座城外。
西大门如今仍正对着燕京,只不过城外原本的沙漠变成了绿洲,城外也有百姓盖起了房舍。
虽零零散散如散落在天上的星,但不至于太过孤寂。
“老大。”耶律怀裹挟着一身冷风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