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巫马阿博礼,全都傻眼了。
巫马阿博礼看现场混乱不堪,拿着权杖偷偷溜下山了。
巫马阿博礼找到教主巫马阿依娜,将事情的经过全都告知对方。
“教主,实在不是我蠢,而是那个女人太狡猾了。”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巫马阿博礼站在老巫婆面前踱来踱去,紧张的脸上都有细密汗珠渗出来。
“可一定要想办法拖住万俟小将军,他一发怒,不知后果会如何呢?”
“现在那些民众不让教会的人动尸体,说是要等到官员来亲眼看看,好主持公道,您说这……”
巫马阿博礼偷鸡不成反蚀米,此时是又怕被教主责罚,又怕自己被推出去当挡箭牌。
“蠢货说的是你自己吧!”老巫婆骂着。
她隔空一掌,一股内力附着在掌风上,精准的打在阿博礼的胸膛上。
“噗”阿博礼吐了一口血,登时往地上一跪,说自己错了。
“教主,日后您要怎么责罚我都可以,但眼下最重要的是稳住百姓,否则我们便是前功尽弃了。”
“教主有何吩咐,阿博礼定万死不辞,还请教主网开一面,饶过阿博礼这一次。”
他跪在地上,头磕的砰砰响。
“滚下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东西,要你有何用?”老巫婆又是一掌,直接将阿博礼推出了房间。
“砰。”又是一记掌风,房门被吸的合上了。
阿博礼跪在地上,又是“哇”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而奉命前来的教主首徒巫马小雅,刚进院子便看到了这一幕。
“二教主。”巫马小雅出声时,阿博礼已经站了起来。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一言未发便离开了。
巫马小雅抬步进了房门,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参见师父。”
“最近功法练得如何了?”老巫婆声音冷冽,质问着。
巫马小雅头也不敢抬,应着:“回师父的话,徒儿愚笨,至今还未勘破功法最后一重。”
老巫婆长长叹息了声,方道:“练功艰辛,本就非一朝一夕可成之事儿。”
“罢了,许是你阅历不够,才导致心思不全在练功上吧。”
“你便代表巫师教会,去给百姓们免费送粮送钱,此事务必要做好,将胡涂所发生的丑闻全都压下去。
切记,一定要让那两个北燕人死的毫无价值,明白了吗?”
巫马小雅点头应着:“是师父,徒儿明白。”
“先前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老巫婆坐在纯金打造的榻上,状似无意的问着。
巫马小雅:“徒儿已经按照师父的吩咐,将教中女弟子安插到各个官员身边。
只是未免打草惊蛇,徒儿便让她们蛰伏着,等待新的指令。”
“做的很好,不愧是本教主的好徒儿,去忙吧。”老巫婆不吝夸赞道。
……
燕京,皇宫泰华殿。
陆诰高坐在龙椅上,底下是身穿官服的文武百官,大家争相进言。
“巫师教会行事实在嚣张可恶,郑大人一身清廉,死的实在是太冤了。
可巫师教会在西域横行了几百年之久,想要除之本就不易,刚经历过大战,北燕需要休养生息,现在不可内部生乱啊陛下。”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反之,我们除掉他们,也需徐徐图之。”
“经过这一次,巫师教会也会安稳些,趁此机会,发展民生、征兵扩军才是首要啊陛下。”
“陛下,望三思啊!”
主和派纷纷站出来,齐刷刷的往大殿上一跪。
陆诰登基的那天便说了,他不会做一个“捂嘴”皇帝,希望言官们可以畅所欲言,毫无顾忌。
是以,这些新入朝为官的臣子,皆是肚子里装不住二两事儿。
而本朝四大臣,丞相贾好人、御史大夫石成磊、太尉郑麒雄,大将军宇文扩皆是闭口不言。
自打胡涂那件事儿传来燕京,折子便上了一道又一道,全是劝他要以大局为重,切不可被私人情感所带累的。
近日每每下了朝之后,一踏进乾坤殿的门,就能听见陆义琴的哭声,真是伤心欲绝,她求着陆诰和郑婉婉,一定要给喻繁讨回一个公道。
兵,是一定要发的。
如若不然,会冷了万俟益和亲人的心。
可朝臣们的意见,也不能无视,否则这个朝堂,便形同虚设。
“石爱卿,依你所见呢?”陆诰端坐在龙椅上,声音听不出悲喜,问着石成磊。
石成磊闻言,执笏出列,他义正严词道:“回禀陛下,臣觉得众位大臣所言极是,我们该休养生息。”
这话一出,不用陆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