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姑奶奶我还在这儿装上了?”
郑婉婉又用脚踹了踹那人的腿,见其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她索性弯腰揪起他的衣领,将人往齐云那处扯。
衣领勒的军医一阵“咕嘎”,脸上惨白,他用双手扯着衣袍领子,生怕自己被勒死了。
剩余几个见状,只得麻溜跟上。
郑婉婉脚步飞快,不过一刻钟已经到了门外。
她手一松,手中人“咣当”一声砸在了门框上,动静让屋内几人纷纷出来查看。
只见郑婉婉一只脚踩在军医的肩膀上,她好似根本就没用力,但地上的军医就是动弹不得。
“救命。”
“齐将军,田将军,快救救我啊,这贱人要杀人。”
军医一开口说话,血沫子就从漏风的门牙缝里飞出来,喷的到处都是。
郑婉婉脚尖踢在他的后脑勺上,他额头撞在了墙上,顿时眼冒金星。
“妙手仙子,你这是干什么?”田金琼第一个跳出来,眉头皱的紧紧的,冷声质问着。
“他对我出言不逊,我出手教训一番,有何不可吗?”郑婉婉不卑不亢道。
她本也无心同一个小小军医计较。
可如今东部正面临着危险,让这种背后嚼舌根、扰乱军心又毫无作为的祸害继续猖狂,说不定就会引来内部混乱。
“妙手仙子,他是军中人,犯了错自然有军规处置,用不着你动手。
你的职责是治病救人,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越俎代庖的好。”
郑婉婉的脚刚一收走,田金琼便弯下腰,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交给了另外两名军医。
“田将军,你可要为我做主啊,这个轩辕人跑来我们军中作威作福,这若是让军中将士看见了,您和齐将军的颜面往哪里放?”
“将士们会觉得,堂堂天缘无所不能的大将军,竟然害怕一个手无寸铁的轩辕女子。
士气丧失、军心动摇,轩辕再要攻城时,岂不是轻而易举?依我看,他们就是轩辕派来的细作,想要从内部将我们瓦解了。”
军医指着郑婉婉和陆诰说道。
由于太疼了,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看着一点儿男子气概都没有。
“胡说,你简直就是血口喷人。”白须军医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斥道。
“哼,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这样为她出头?”
“什么妙手仙子?我看就是个勾人心魄的狐狸精,连糟老头子都不放过,呸。”
军医话落地,恶狠狠的冲着郑婉婉吐了一口。
只是他口中的血沫还未吐出,陆诰已抬起一脚,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胸膛上。
军医只觉得,自己胸前的骨头都要碎了。
“哇”一口鲜血吐出,这下是真的晕死了过去。
“你……你们。”田金琼气的抖着手,指着陆诰和郑婉婉,一张脸被气的通红。
他看向齐云,却见对方一言不发,大有要包庇二人的架势。
“田将军,任人唯亲乃是官场大忌,城外敌人叫嚣不停,城内军中却有这等蛀虫挑事不断。
我要是你,便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杀了他以儆效尤了。”
陆诰声音轻飘飘的,听着就似春风一般,可他脱口而出的话,却叫人毛骨悚然。
田金琼欲再开口,齐云抬起手,做了一个打断的手势,阻止了他。
“来人啊。”齐云厉声道。
“在,将军。”两个士兵闻言出现,弯腰低头抱拳冲着齐云说道。
“将人拖下去,待人醒了,打他二十军棍,赶出军营,以儆效尤。”齐云命令着。
“是,属下遵命。”两个士兵领了命,将人从田金琼手里夺了过来,拖着便离开了。
田金琼看着,于心不忍,却也无可奈何。
郑婉婉不理会他,兀自从袖子里掏出了药方,递给白须军医看。
白须军医知晓她是什么意思,看完后又递给了另外的军医。
其他几名军医看完,点头道:“妙方,妙方啊,此前我们怎么没想到?”
“将军,有了这张药方,不怕鼠疫治不好,如今要紧的就是去城中寻药,光军中储存的药,是不够用的。”
还好平津城内没乱,是以,郑婉婉并不打算去采购药。
“田将军,挑一队人马,让他们随几名军医,前去城中购药吧。”
“两位,里面请。”
“田将军,你也来。”
齐云冲郑婉婉和陆诰说完,又叫了田金琼。
田金琼自知这次的疫病,罪魁祸首便是他,理亏的他自然听从齐云的号令。
军医们拿了药方退下,房门关上,四人便坐在了沙盘前。
“探子来报,集结在城外的轩辕大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