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诰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所说的。
他道:“夜昭承就是等着我们出面说服李良贤,让其帮她传递假消息回轩辕。”
“如此一来,她日后无路可走时依旧可以把轩辕当成依仗。
只要夜羽祁对她心存一丝愧疚,她就永远都有一条活路在。”
“天缘加起来不过四十万的兵力,如何跟轩辕百万雄师抗衡?她之所以愿意跟我们联手,不过是想把我们当做除掉她威胁的一把利刃罢了。”
郑婉婉聪明,一点就醒,接着陆诰的话说道。
他冲着她宠溺一笑,伸手握住了她纤细的手。
他温柔的眸子,渐渐垂下,只盯着她的手看。
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郑婉婉全都看在眼里。
不用他说出口,她都能猜到他心中所想。
只是郑婉婉不太想提及宇文扩。
他一身的功力全被废了,若不是她医术高超,他根本没办法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
可劝降启东大军,没有人比宇文扩更合适了。
如今鄂州的确很需要兵力,若是启东大军肯归顺的话,便是最好的助力。
“咯吱”一声,两人同时朝着门缝看去,只见是一条细鳞太攀蛇。
郑婉婉起身,将小蛇抓了起来,小蛇宝宝乖巧顺从的缠在她的手腕上,扬起脑袋看着她,还吐着蛇信子。
郑婉婉手指轻轻敲了敲它的头,它便耷拉下脑袋了。
她从小蛇宝宝的头上取下装信件的小黑筒,顺手将其放在了桌子上。
陆诰原本打在桌沿边上的手,也收了回去。
他看了一眼细鳞太攀蛇,转而将目光落在了郑婉婉身上。
“是耶律怀送来的信,我爹爹让他护送宇文伯伯来天缘。”郑婉婉看罢,将信递到了陆诰手里。
“岳父大人怎会突然有此安排?”陆诰亦是颇为意外,自从她手中接过信件,仔细看着。
“爹爹毕竟在朝为官多年,又身为护国大将军,对轩辕的兵力部署应当很了解。
虽然有两年的时间差,但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算要重新征兵,也要破费一番功夫。
况且以轩辕现在的战斗力,还没到让新兵上阵的地步,爹爹又曾和李良贤同为朝中一品大臣,平日里少不了要打交道的。”
陆诰点了点头,继续道:“那夜羽祁又是李良贤从小教到大的,治国之道少不了有李良贤的影子在,所以岳父大人才猜准这次轩辕会派启东大军来。”
“人就是这样,在一个计策上尝到了甜头,便会接二连三的使用此计。
恰如阿诰你打西域三国联军时,采用的火攻之法一般。”
两人四目相对,郑婉婉道:“只不过这一次,阿诰你的火攻之法,怕是行不通了。”
如今正是多雨季节,此法确实行不通。
陆诰道:“总还会有其他办法的。”
“那婉婉你觉得呢?能让宇文伯伯来吗?”他问着。
郑婉婉低头,思忖不过刹那,便开口道:“便让他来吧。”
“总要让宇文伯伯看看,他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用武之地的。”
“有时候,耗心比耗身体,更容易让人倒下。”
陆诰闻言,起身去拿了笔墨纸砚来,替她研好了墨。
郑婉婉拿起毛笔,写下回信,绑在细鳞太攀蛇的脖子上,将其丢在了地上。
细鳞太攀蛇行动迅速,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了。
……
与此同时,天缘皇宫,夜昭承的寝宫里。
地上一片狼藉,床榻周遭挂着的帷幔都被撕扯了下来。
耶律颜可躺在榻上,腿压着卫沉,她抓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小腹上。
“我的将军,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说罢,她俯下身子,张嘴就在卫沉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力道太大,卫沉疼的一把攥住她的肩膀,又不敢太过用力将她推开,生怕她咬掉自己的一块肉。
“你疯了吗?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口?”
“你是属狗的吗?怎么这么爱咬人?你看看我身上还有一块好地方吗?”
催情香使用的多,耶律颜可的需求越来越大。
而卫沉又心中有事儿,每每总是力不从心,久而久之,耶律颜可便对他失去兴趣了。
她松开口,抓住他的手落在自己腰上,说道:“我其实根本就没有身孕。”
“你也是个蠢的,有怀孕几个月肚子还这么平坦的女人吗?”
卫沉闻言,眸子里的爱和宠登时消失,他一把推开耶律颜可,冷声质问:“所以你用个空肚子,就骗我变成了弑父的不孝子?”
“你这女人,未免太恶毒了。”
耶律颜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