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
这话郑麒雄要怎么回答?
他唇瓣抿成了一条缝,祖宗也是能乱认的吗?
转念一想,害,当初逃命时连族谱都没能带出来,家中祖宗的排位,说不得已经被焚烧干净了吧?
“认吧,没有什么不妥当的。”郑麒雄忽而应着。
郑婉婉闻言,笑的甜美,她道:“爹爹,谢谢你,你真的很深明大义。”
说罢,她举起酒杯,豪爽的给郑麒雄敬酒。
“这一杯,先敬敬陆家的祖宗,列祖列宗在上,以后我爹携我,会给你们多烧些纸的。”
“这一杯,敬奋勇杀敌的将士们,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们即将要建立的北燕国。”
“这一杯,该敬大家,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理解和包容,我先干为敬,大家随意。”
郑婉婉话毕,仰头一饮而尽。
温热的酒入喉,香醇可口,口中甘甜久久未散去。
其他人皆是举起酒杯,一口喝了杯中酒。
“一家人,相互扶持是应该的,我们就要拧成一股绳,才能共创美好未来。”陆义震诚意满满的说着,他看着郑婉婉的眼神,都带着疼惜。
其实是他们这一群人,该感谢郑婉婉才是。
若是没有她,他们早就变成了孤魂野鬼,哪儿还能如此逍遥自在、享受美酒佳肴?
胡云香捏着帕子,擦了擦嘴角,“你大伯说得对,一家人,就该彼此信任,手挽手的往前走。”
“嗯。”郑婉婉点了点头,重重应下。
饭罢,陆诰先去换衣沐浴了,陆义震等一众平日里只待在家中的人,郑婉婉便让他们先各自回府去休息了。
她又差人叫了贾好人、经营着醉今朝和天外楼的聂醉风,以及做着粮食生意的廖自忠。
众人齐齐聚集在乾坤殿内院二楼。
门窗关着,屋子里生着炭火盆子,大家围火而坐。
芹莲雨烟正在给大家熬着牛奶鸡蛋醪糟,沐浴完的陆诰从楼上下来,他身上披着玄色大氅,内里穿着一套白。
乌发是简单用一根白玉簪束着,举手投足之间,贵气十足。
因着身上有伤,他步子迈得慢,瞧着更有帝王之姿了。
石成磊早就将所有事情都与贾好人他们讲了,现在他们看见陆诰,便隐隐有一种臣子见帝王的感觉了。
陆诰手从大氅里伸出来,骨节分明、布满伤痕的手里,捏着地图和一份名单,分别递给了贾好人和郑麒雄。
然后,他姿态雍容华贵的坐在了椅子上。
“短时间里,我们培养不出一批能干的臣子,只能就地取材了,岳丈大人、宇文伯父。
你们一个在朝为官数年,一个掌管启东大地良久,定是深谙用人之道,这份名单上的所有人,都注明了平生经历以及家世背景。”
“还要劳烦你们,挑选出来,让他们任适合之职位了。”
郑麒雄和宇文扩坐在一处,二人闻言点了点头。
尤其是宇文扩,整日待在陆府,就像米虫一样白吃白喝不干事儿,他早过意不去了。
如今能替他们出一份力,他自是心甘情愿的。
陆诰又看向贾好人,说道:“贾大人,这州城规划之事儿就交给你了,你需得挑出几个有才干的,派去西域驻守。
辅佐他们,管理州城,且不可弄得乱成一锅粥,届时又是麻烦,想来你也知晓了建国一事儿。”
“待筹备妥当、人员都安排到位,就会施行三公九卿官制,郡县制,我与婉婉有意让你做丞相。”
贾好人闻言,不可置信又喜出望外。
他料到了郑婉婉和陆诰会重用自己,但没想到会重用至此。
他握着地图的手颤抖,道:“我贾某人何德何能,能得两位如此重视?”
他热泪盈眶,险些要感动的落泪了。
“贾大人一心为民,我们夫妇都是看在眼里的,若是像贾大人这样两袖清风、公正廉洁之人都不能一展抱负,那才真是老天不开眼。”
郑婉婉忽而想起,曾途径叶州城时所发生的桩桩件件。
“是啊贾大人,你能当大位,也该当大位。”
贾好人颤巍巍的站起来,朝着陆诰郑婉婉弯腰抱拳行礼,“两位放心,我定不负众望。”
其他人亦是诚心实意道贺。
郑婉婉看向陆离和吕玉道:“如今西域刚经过战事,劳民伤财无数,你们清点下商队财产,要尽全力支持西域,尽快恢复民生。”
“建立学堂、修建马路、搭建房舍以及引种种粮之事,都要你二人负责,尤其是你小离,日后免不了要西域鄂州来回跑,你可吃得消?”
陆离恭敬应着:“大嫂放心,我吃得消,玉儿也很支持我为百姓做些实事的。
如今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