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婉舍不得雪山兽的皮,背在背上,叫了一声:“希崽。”
希崽闻言,转过身来,屁股正对着她,她这才看清,希崽屁股上扎着五把箭。
应当是她晕了过去,希崽休息的间隙,千人斩追了上来,它受伤了。
贸然拔掉,希崽恐会失血过多。
郑婉婉用象牙匕首,斩断了箭矢,跳上了希崽的背。
她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辛苦我的崽宝儿了。”
希崽甩了甩头,看看高耸入云的山顶,又看看深不见底的深渊,似乎在问郑婉婉该往哪里跑。
郑婉婉抬头看了眼山顶,太高了,又陡峭,根本就没有落脚点,亦不知道山顶上面是什么情况,说不得他们就会被冻死在前面。
深渊下,温度肯定会低一些,就是不知道下面到底什么境况,若是遇上猛兽,或者掉入寒潭,他们还是凶多吉少。
以她现在的身体情况,自保尚且困难,更何况还有个一千多斤重的希崽。
郑婉婉犹豫的刹那,千人斩疾驰而来。
又贴着地面跑的、有利用铁链在上头掠来的。
他们手中的连弩,嗖嗖射出。
郑婉婉身子赶忙低下,一整个抱住了希崽的脑袋。
希崽一双大翅膀扑闪着,将郑婉婉护在翅膀内。
那些箭矢穿透而过,鲜血弄湿了希崽洁白的羽毛。
希崽嗷呜了两声,声音透着倦意。
千人斩的铁链,如同蜘蛛网那般,从天而降,要把希崽和她都困住。
铁链勾在山体上,一划而过,扯下一大块冰柱。
周遭的树,开始抖动,幅度越来越大。
郑婉婉大喊着:“疯了吗?你们再不停下来要血崩了,大家都得死在这里。”
千人斩哪里会听?这一次,势必要将她和希崽杀了。
长枪握在手上,两百名千人斩密密麻麻落下来,双手把长枪举的很高。
“哈。”他们齐刷刷大喊一声,朝着郑婉婉他们砸下来。
这架势,要把他们砍成一粒一粒的。
郑婉婉喊着:“希崽,跳。”
话毕,希崽挥动着翅膀,猛的飞出。
郑婉婉一个翻身,滚下了希崽的背,待希崽反应过来,它庞大的身子已经飞下了深渊。
千人斩见希崽已逃,顷刻间将所有的攻击都转向了郑婉婉。
郑婉婉拼尽全力,也只堪堪躲开了长枪,那些朝着她尽数射过来的匕首飞刀和箭矢,就差要把她扎成马蜂窝。
她一个转身,背对着哪些,叠成了六层的雪山兽皮,第替她挡住了致命攻击。
可她的腿,还是被伤到,血淋淋的、血肉模糊。
千人斩剩余攻击就要袭来时,雪崩了。
带头的那个少年见情况不妙,命令大家收回长枪。
他则是冲了上去,一脚将郑婉婉踹飞。
郑婉婉身子本就轻盈,这一脚让她凌空而起,轻飘飘的往深渊下掉落。
她亲眼看见,无数千人斩撑着黑伞,往另一处断崖下飞去,那黑伞就像降落伞似的。
而雪崩,是朝着她这个方向来的。
“卧槽。”郑婉婉心骂了一句,“这踏马还是人吗?”
极速下坠,她毫无抵抗力,已经做好了摔下去成为肉泥的准备。
希崽的嗷呜声,再次传入她耳中。
由于重创,郑婉婉掉在希崽背上时,“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她只觉得自己双腿动不了,撕心裂肺的疼痛传遍全身。
刚才踢在她腰上的那一脚,力道太大,以至于她的五脏六腑都是疼的。
希崽因为翅膀受伤,再冲下深渊后艰难往上飞,但还是耗费了些时间。
要不然,那群千人斩,也不会以为它已经摔死,而只是将郑婉婉踢下深渊如此简单了。
希崽嘤嘤了几声,不见郑婉婉有回应,它只得继续飞。
呼呼的冷风从深渊底下冲上来,头顶是掉落下来的大雪块。
希崽只能飞的更快些,否则他们就要被雪埋了。
……
西域,陆诰带着一万精锐,长驱直入。
他与乌勒的守城军对上。
他一人一枪,飞上城墙,于两千敌军丛中取守城将领项上人头,杀穿了敌军,开了城门。
玄色盔甲上,尽是鲜红血液。
他带病杀入乌勒王城,与对面展开厮杀。
一万精锐对王城七万守城军,以少胜多,杀的守城军丢盔弃甲。
守城军得了王令,誓死不降。
陆诰为免留下祸患,与之决一死战。
最终胜利,一万精锐只余三千。
陆诰马不停蹄,带兵继续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