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婉觉得跟它聊不出个所以然来,便闭目养神。
她身旁蹲着的希崽,看她累了便没有打扰。
但它睡足了,精神百倍,便叼来小鸡仔同自己一起玩。
小鸡仔扑闪着羽毛不全的翅膀,打在它的嘴巴上。
希崽刚开始让着它,没想到它得寸进尺,还要用嘴去拔希崽的胡子。
希崽抬起大爪子,压在它的背上,它服服帖帖的趴在地上,只有脑袋晃来晃去,“咕咕”的叫着。
希崽玩心大起,张大嘴巴将它半个身子吞了进去,磨牙似的咬着。
小鸡仔在希崽的嘴里左摇右晃。
嘴巴叼到了一根希崽牙缝里的菜叶子,顿时熏的双眼一番,倒在了希崽嘴里。
希崽叼着它,脑袋用力的甩来甩去,将它几根毛都抖掉了。
好半天见它没反应,希崽站了起来,一口吐出来,用爪子轻轻动了动它的脑袋,它一动不动。
希崽看看地上的小鸡仔,又看看睡觉的郑婉婉。
眼珠子滴溜溜转动了几下,转过身夹着尾巴,一溜烟的跑掉了。
晚饭做好,雨烟和芹莲端来了内院二楼,看着地上的小鸡仔,惊讶一声,郑婉婉方才缓缓睁开眼睛。
她弯腰将小鸡仔从地上拎起来,抖了抖,小鸡仔这才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睛。
它倒挂金钟,盯着郑婉婉,“咯咯咯”的张大嘴巴叫着。
“你干嘛?”郑婉婉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它的脑袋上戳了戳,然后将它丢到了一旁。
芹莲怕小鸡仔打扰郑婉婉用餐,将它关进了笼子里。
……
往家赶的时候,陆诰用了全力。
也不知是不是灵泉水的缘故,他武功轻功都更甚从前。
从西域到鄂州,平常骑汗血宝马都需二十日,还是沿途不休的前提下。
但他一个人,使用轻功昼夜不停的赶路,四日便到了鄂州。
途径商业街时,看见了卖花儿的小女孩,他给郑婉婉买了一束。
陆诰还好奇冬日里怎么会有如此鲜艳的花,待拿到手才知,是绣的。
“你做的真好看。”陆诰不吝夸赞道。
“老爷是买给夫人的吗?”小女孩仰着脸,问他。
陆诰点了点头,“是了,我刚出远门回来,想着空手而归不好,便给夫人买点小玩意。”
小女孩道:“老爷真有心,夫人嫁给您是福气。”
陆诰闻言,看向小女孩,神色认真道:“不,不是她有福气,是我有福气。”
“此生能娶到她,是我三生有幸。”
小女孩呆呆的望着他,“可我觉得老爷您人真好,能嫁给您,还是夫人有福。”
陆诰无奈笑笑,蹲下身来,问着:“你这盖着盖子的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郑婉婉到底有多好,旁人是无法知晓的,他同一个小女孩也无甚可解释的。
小女孩弯腰揭开盖子,里面是一把把摆放整齐的团扇。
“这是我娘绣的,她说冬日里不好卖,可我见东西放在家中实在可惜,便拿出来碰碰运气。”
“不过我娘说的对,确实没卖出去一把。”
陆诰一眼便看见了一把绣着一只白色猫咪的扇子,他指了指,小女孩便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递给他看。
这只猫咪竟是双面绣,从正反两面看,都栩栩如生,且毛发雪白,酷似希崽。
陆诰道:“我要了,一共多少银子?”
小女孩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一共六两银子。”
陆诰又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做工精细,用料也好,应当远超这个价格的。
想来是东西不好卖,方才要价如此低。
陆诰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递给她后转身就走。
小女孩望着手中一锭白花花的大银子,追出去几步,“老爷,您钱给多了。”
陆诰脚程快,眨眼间已消失在了人群中。
自从景岩接管了西北后,凡是有举家想要迁往鄂州的,他一律给了户籍身契文书。
是以,如今鄂州的百姓人口数,又比之前多了许多。
而这些后来者,自是认不得郑婉婉和陆诰,也不知他们夫妇在鄂州的地位和影响力。
景岩走后,贾好人顺理成章成了鄂州的官老爷,他和石成磊搭档共事,将鄂州管理的井井有条。
晚饭时分,陆诰回到了乾坤殿。
他突然出现,郑婉婉都惊了。
她望着陆诰,眨了眨眼睛,“你这就回来了?”
她还以为,陆诰要在西域多待些日子呢。
一段时日不见,陆诰想她都快想疯了,她两步并作一步,走上前去,一把将人抱进了怀里。
他的下巴抵在郑婉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