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陆诰温声叫着。
“今日几月初几?”
郑婉婉闻言,低着头,从脸颊红到了耳后根。
此前空间告诉她,每月前半月可行夫妻之事,后半月不明。
她看陆诰天天往自己房里跑,到底是有些心疼,便将此事告诉他了。
没想到他竟一直记着。
许是这会子两人挨得太近了,挑起了那藏于心底的欲,此时陆诰的动作都无比温柔。
此时正值月初,他们可以放肆。
郑婉婉红着脸,低着头,抱着陆诰窄窄细腰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无需她回答一声,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陆诰便知她是何意思。
自从之前他找的大夫给郑婉婉判了期限,他就格外疼惜他,两人之间也多靠精神交流。
陆诰到底是血气方刚的男儿郎,时日久了,难以克制。
“我去沐浴洗漱。”陆诰睁大眼睛,想让自己冷静理智。
可脑子里不受控制的,还是那些情情爱爱。
他跟郑婉婉说完,见她并不反对,翻身便下了床。
客栈的客房里,都是配备了沐浴用具的。
陆诰难免心急,动作便快。
郑婉婉看着屏风外慌张忙活的人,自己则意识一动,钻进了空间里,也快速洗漱了一番。
酒刚醒,脑子许是不大清楚,郑婉婉从空间出来时,身上随意套了件睡裙。
等她坐在床榻上,觉得有些冷时,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穿的实在是有些不成体统。
细细的肩带松松垮垮的缀着真丝裙子,红色的半裙裙边贴在白皙腿上。
这裙子领子极低,又是v形设计的,尤其是两边腋下,直至腰间都是没有布料的。
后背,便更不用说了。
“咦。”郑婉婉自己都看愣了,刚要意识进到空间,去另寻衣裳时。
陆诰已经拖着身子,自屏风后行来。
他本就皮肤白皙,脱了衣裳后,更显人高马大,肌肉发达。
他缓步走过来,郑婉婉脑子嗡嗡似虫鸣,注意力早落在陆诰身上了。
他行至床榻,弯腰将她抱了起来,不待她反应,缠绵的吻便落了下来。
唇瓣相贴,他动作温柔中夹杂着粗犷,让郑婉婉几乎受不住。
又加之是白天,客栈的房子纵然再好,隔音到底有限。
郑婉婉每每咬着唇瓣,蹙眉强忍,方将甜蜜爱意之声,压在喉咙里变成了闷哼。
可这声音,似天籁响在陆诰耳边,摄人心魄,令陆诰几近疯狂。
他抱着娇软的人儿,喘道:“婉婉,对不住了。”
“你……你再忍耐忍耐,好是不好?”
郑婉婉唇瓣一张一合间,轻呼一声“好。”
陆诰更是疼惜她,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
天黑,月明星稀,方罢。
陆诰侧身躺着,怀中是娇软的爱妻。
他精力旺盛,但郑婉婉被折腾的够呛,嘤嘤唧唧的表示自己要好生歇一歇。
陆诰对她宠溺,自是由着她。
只不过可怜了白天就来客栈求见的景岩,愣是等到天黑也没见上人,只得先回自己的府邸。
景岩真觉得万辛这人,一双鼻子比狗还灵,闻着味儿就来了。
景岩是西北总官,万辛是同州郡守,又因他曾是太子近臣,如今又跟丞相太尉走得近,便又兼任同州郡尉。
这不,他知晓景岩特意从青州赶来了西天城,他也快马加鞭跟了来。
景岩刚一进府门,他就和景管家一起迎了上来。
“景大人,你怎的每次来西天城,都要先往那家客栈跑?”
“你若是喜欢那老板娘,拉回家做个妾室多省事?
那青州城,不比西天城差,她若是不愿意安分守己,我寻人帮她在青州开个客栈,容易得很。”
“景大人你这来来回回的跑,下官看见都觉疲累。”
万辛顶着笑脸,谄媚说着。
原本他并不将鄂州那贫困地界出来的景岩放在眼里,可杨士青传信给他,提点他要对景岩客气些。
言语间暗示景岩是楚天明的人,夜羽祁对这位手握兵权的表弟有多信任,万辛门儿清的很,自是知晓其中利害的。
这景岩又惯会拿官腔,只见面几次,便将万辛拿捏了个大概。
没见到郑婉婉,景岩本来就心情不爽,看见这个烦人精,顿时没好脸色了。
“万大人,你好歹曾经也是皇上跟前的红人,皇上对你委以重任,你怎么整日满脑子都是些污秽腌臜事?”
万辛到底是武将出身,学识也不高,书都没读过几本,心理战哪里会是景岩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