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醉风脸色大变,慌忙问着:“你不会是中毒了吧?”
如此说着,他赶忙远离了宇文扩,眼前的毒源可就只有宇文扩了。
聂醉风害下意识的捏着鼻子。
这动作尽数落在了郑婉婉眼中,她一巴掌拍在了聂醉风的肩膀上,问着:“涵轩在哪儿?”
聂醉风指着一道颇为隐蔽的门,“在那儿。”
郑婉婉捂着肚子,忙跑了过去。
聂醉风还嚷着,“纸,你忘记带纸了,那里面我可没事先放好纸。”
回应他的,是涵轩门重重关上的声音。
聂醉风撇撇嘴,兀自去到一旁的柜子里,从中掏出了纸来。
他自顾自的说道:“实在无法,我只能失君子之节,给你送纸了。”
大概过了一刻钟,郑婉婉才舒畅的出来。
这聂醉风真把这里当成久居之地来布置,密道里一应俱全,大的能跑马车。
聂醉风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实则郑婉婉早就净过手了。
……
大火烧了四天四夜,朝夕城的官老爷让仵作在一堆废墟里找尸体。
却连一具完整的都没找到。
官老爷怕朝廷责罚,便将当日从醉风楼跑出来的店小二抓起来,审了一份供词。
又召集了醉风楼附近的百姓商户,让他们联名写了一份供词。
将解差如何贪财好色引起内斗的、醉风楼的老板又是如何葬身火海的……一应事无巨细的书写下来。
官老爷当即便将供词,八百里加急的送去了京城,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交到杨丞相手里。
……
而与此同时,西域羌弥王庭,陆诰坐于高位之上,处理着政务。
陪同着的颜莫、郑扶央,则是分左右两边而坐。
远在天缘的耶律颜可给颜莫来了密信,颜莫未拆开看,直接从西陵蛇身上拿下来。
检查过了没有毒,这才交给了陆诰。
“夜羽祁倒是打的好主意,想不战而屈人之兵。”
“只是那天缘皇帝年事已高,真的还能生出皇子来吗?”
陆诰看罢,将密信又传给了颜莫和郑扶央。
信上说了夜昭承贵为天缘皇后,且一旦诞下子嗣便会直接几位立为太子一事。
信中表明,耶律颜可担心自己地位不稳,又深知自己不能有身孕,求颜莫庇护。
若颜莫能助她登上后位,她愿送西域‘四国’十五年的粮食。
西域封锁了消息,耶律颜可并不知道现如今胡涂已归羌弥所有。
郑扶央看过密信,将其还给了陆诰。
他一介武将,不谙朝堂权谋之道,此时只做个旁听之人。
“大哥,你与车陈交战三次,可有什么发现?”陆诰问着。
郑扶央诚然回道:“打的有来有回,奉你之命,前两次都让车陈胜了。”
“以我之间,他们还会继续试探。”
“依我之见,倒不如把咱们的大后方摆在他们面前,让他们觉得或可一战。”
“只要他们倾巢而出,我们便有一击制胜的可能。”
陆诰陈思片刻,拒绝了这个提议。
他道:“不知对方底细时,我们不可冒然亮出底牌。”
“耶律颜可既然能送信给颜莫,难保她不会送去车陈,若这是一出离间计,我们此时与车陈开战,岂不是给了天缘可乘之机?”
“再者,轩辕与天缘已有姻亲关系,眼下要紧的,还是将和亲公主送去轩辕。”
颜莫点点头,表示同意陆诰所说的。
“万俟益已在回西域的路上,他与陆府四小姐已定亲了,和亲一事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三人正筹划时,一只鸽子飞了进来,停在了郑扶央的胳膊上。
郑扶央抓住鸽子,从它腿上解下了信筒。
打开一看,面色登时就变了。
他从椅子上起来,将信纸递给了陆诰,说道:“小妹消失了这么久,定是去轩辕了。”
“不知轩辕出了何事,她竟一人冒险前去。”
颜莫闻言,手攥成了拳头。
一颗心,早已经飞出了西域。
陆诰看过信纸,又递给了颜莫。
颜莫说了声“多谢。”自他手上接过,仔仔细细的看着。
陆诰如坐针毡,他道:“宇文少羽。”
“一定是宇文少羽遇到了难事,年前夜羽祁登基,宇文家定是去了人。
我若猜的没错,现在宇文氏父子,便如当日我岳父他们的境况一样。”
陆诰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像是被爪子揪住了一般,坐立难安。
三个人,都牵挂着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