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真是……”
景岩真想站起来给郑婉婉两个大耳刮子,但又忍了下来。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了两颗鸡蛋大的珍珠,放在了桌子上。
“好妹子,你知晓的,我就是个蠢笨之人,这是我能拿出来的最体面的东西了,你便看在我曾帮过你的份上,给我解了这燃眉之急吧!”
“好大哥,你这哪里是求人?分明就是在侮辱人。”
“我跟你在一处待了一年,你有多少身家,我还能不清楚吗?”
“保命需放血,破财消灾的道理,哪用得着妹子我跟你说道?
你这两颗珍珠,撑死了于你而言,不过掉了两根胡须吧?”
郑婉婉端着精致的酒杯,喝着温热暖胃的酒,一脸笑意的看着景岩。
景岩欲哭无泪,思索再三,问着:“你有何办法能保住我的性命?”
“端看你拿多少钱财保命。”
景岩心一横,竖了一根手指头。
郑婉婉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她说:“一万两金子的话,保命是没问题的。”
“不是,不是的,是……”
“哦,一百万两金子吗?那能保的就多了去了。
不但能保住大哥你的命,还能保住你的荣华富贵,还能让你官升三级。”
景岩本来是要拒绝,但是一听郑婉婉的话,他登时眸子就亮如星星。
他想了想,一百万两金子,好像也拿得出来。
只不过给了郑婉婉后,他就只剩下生活所需了。
可是连升三级,那就代表着,鄂州,西天城,同州,青州四城,尽归他管。
他虽不在朝廷任职,但就官职来说,他属朝廷直属官员了。
就连那万辛,见了他都要行跪拜之礼。
更何况同州还是铁州,如此一来,他能拿到的油水,那可就多了去了。
区区一百万两金子,买这等光耀门楣之职,他此生无憾了。
若是他再争气点,入了皇上的眼,将他调回京城,官至一品,位至宰辅,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
片刻间,景岩已幻想了千万种日后的风光。
他咽了口唾沫,问道:“好妹妹,你真能做到你所说的?”
郑婉婉不假思索的点头:“嗯。”
景岩站起来,一拍桌子,激动道:“行,此事便就如此了。”
“妹妹帮我走动,想是要花费不少银钱,我再给妹妹一万两金子,劳烦妹妹替我操心了。”
“事成以后,哥哥我就是你最大的靠山,到时候你变安心待在鄂州。
我给了下个公文,任命你为鄂州郡守,又有何难?届时,你便是鄂州的土皇帝,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就是你要把鄂州的天染红,哥哥我也替你担着。”
景岩拍着胸脯,豪情壮志的说着。
他嫌酒杯太小,特意向雨烟要了只碗。
为表诚意,直接干了三碗,登时面红耳赤,走路都开始左摇右晃了。
郑婉婉象征性的喝了一杯:“届时西北尽归你所管辖,亦是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景岩闻言,喜笑颜开。
待他酒兴浓了,郑婉婉亲自将他送出了马车,交给了景管家。
又给他们的马车,换成了汗血宝马,让他们赶紧赶回鄂州去。
郑婉婉瞧着马车走远后,甚伸了一个懒腰。
她在这山脚处,也待了两月有余了,西瓜田里的植物,被她扒拉了七成,也未寻得解尸毒之药。
心儿端着一晚银耳莲子羹,来到她的跟前,递给了她。
心儿问着:“师父,以往见你每日至少寻上二十种植物,怎的近来每日只寻一种可?”
郑婉婉接过碗,喝了两口,点头夸赞心儿熬的很好喝。
“人是需要有念想盼头的,我寻得少,盼头便多些日子。”
“我这个人啊,泄不得气,一旦心中没了盼头,就像那落在地上的烂枯叶,有风也吹不起来。”
郑婉婉心平气和的说着,听着她的口气,就像是在讲故事一般。
心儿对这番话似懂非懂,但她听出来了郑婉婉有心事儿。
她问着:“师父,你是去西域时中了什么奇毒吗?需要什么药解毒?
师父你告诉我,我明日同你一起去西瓜田里找药。”
郑婉婉宠溺的摸了摸心儿的辫子,“不用,你平时里和你娘相处的时间少,趁着此次机会,就多陪陪你娘。”
“师父不骗你,师父确实中了一种叫尸毒的毒,但我命大,死不了。
做医生大夫的,爱好不就是找药吗?我是闲着无事,给自己找些事做罢了。”
心儿听得出来,这番话是她在安慰自己。
心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