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云里雾里。
她一遍遍在心中回想陆诰的话,还是弄不明白他说的不想要子嗣,到底是何意思?
到底是他不能,还是他近两年不想要?
可是做母亲的,到底跟儿子男女有别。
儿子年纪也大了,都为人丈夫了,她又如何好意思开口细问?
胡云香想了想,陆诰与郑婉婉同房是事实,两人住在醉今朝十日是事实。
如此看来,便不是婉婉宫寒不能有孕了,而是自己的儿子恐怕得了什么隐疾,不能生养。
这想法从脑子里萌生出来的一瞬间,胡云香几乎已经断定了自己的猜测,心中更觉哭悲了。
她忍下难受,颤抖着手抓住了陆诰的胳膊,安慰道:“不碍事的诰儿,此事你也无需放在心上,我不会强迫你与婉儿的。
“日子是你们两人的,你们想要过成什么样,就过成什么样,娘不会插手你们的生活。”
“只是我今日瞧着婉儿面色不好,担忧她的身体,便多问了几句。
是娘不好,娘日后再也不操这些闲心了,娘就安安安稳稳待在这福寿苑,不会再去冒然打扰你跟婉儿了。”
胡云香有千言万语想要跟陆诰说,可又怕说多了,会伤了陆诰的自尊心。
便每句话,都可劲的往自己和郑婉婉身上扯。
明明每句话都是好意,但听在陆诰耳中,又变了层意思。
陆诰解释着:“母亲,今日是我要来寻你,同你说清楚这件事情的。”
“和婉婉没有关系,你千万莫要觉得,是婉婉叫我来同你说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