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玉臂,攀在陆诰的肩上。
屋中红烛摇曳,浴桶里水雾氤氲。
潺潺流水声,在此刻听着尤为悦耳。
有竹筒,自外头接了水来,流进了浴桶里。
这浴桶最底下,又凿了一个小洞,供水流出。
浴桶里的水,便一直都是恒温的,亦不怕水会溢出来。
陆诰抱着郑婉婉,动作温柔的进了浴桶,桶里空间足够大,任由如何翻滚都无碍。
郑婉婉的纤纤玉手,抓在浴桶边缘,自上而下盯着陆诰。
陆诰双手落在她的纤细腰肢上。
头埋在她柔软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深吻。
情到浓处,郑婉婉只觉得全身力气都被抽干了似的,紧紧的与他贴合。
她的唇,贴在他的耳边,喘着粗气。
刚开始,陆诰担心她的身体,还有所克制。
几番作罢,也不曾见郑婉婉体力不支,他便更加大胆了起来。
……
此后十日,他们都待在房中,除了吃饭时间,两人便形影不离。
十日十夜里,他们连房门都不曾出,吃喝都是由小二送到了门口。
十一日,郑婉婉一大早便醒了。
她靠坐在床榻上,轻轻摇晃着陆诰的肩膀,“该回家了。”
陆诰睁开惺忪睡眼,手掌托着郑婉婉的下巴,轻轻抚摸着。
看着她身上那些专属于他的功劳,他便心情大好。
陆诰缠着郑婉婉问:“回家之后,我们还能像在这里一样吗?”
“总感觉怎么爱,都爱不够你,与你分开片刻,我都觉得难熬,婉婉,我想你,我好想你。”
陆诰深情道。
郑婉婉一听这话,便觉羞涩,偏陆诰要把脑袋往她怀里塞。
她只好又躺下来,将他抱在怀里,轻声道:“我在你身边,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不会让你许久都瞧不见我的。”
“我也不愿与你分开,同你相隔的距离远些,我心上就好似少了一块,日子也没法正常过了。
也不知晓别人家的夫妻,是不是我们这样?我一直觉得自己不粘人的,怎地就如此粘你?”
前一世,郑婉婉独来独往惯了,也见多了世上的冷暖,她一直觉得根本就不会有相互依托的两个人。
以至于她感觉自己与世界格格不入,也没办法沉沦在俗世里。
可与陆诰交付真心后,不知不觉里,她变成了一个在俗世里怡然自得的人。
人间百味,她现在才有所体会。
“因为婉婉心悦我。”陆诰声音温柔,放在她腰间的手,搂的更紧了。
他说:“婉婉你虽然粘我,但尚存些许理智,不似我,粘起你来,脑子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就想时时刻刻都像现在这样。”
陆诰说罢,将郑婉婉抱进了怀里。
郑婉婉枕在他的胳膊上,薄如蝉翼的睫毛颤了颤。
陆诰低头,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上,他笑意很浓,“昨晚你一夜未睡。”
郑婉婉轻声道:“你不也一样。”
“是了,辛苦我的婉婉了。”陆诰捋着郑婉婉的头发。
“不辛苦的。”她轻声回着。
陆诰对她如视珍宝,试探性的问着:“可我还想继续折腾我的婉婉。”
“婉婉,你再纵容纵容我好不好?”
郑婉婉羞红了脸,略一低头,声音细若蚊吟,应着:“好。”
陆诰闻言,哪里还清闲得了半刻。
当即便扯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共赴巫山云雨……
直至吃过午饭,两人才离了醉今朝。
他们回到鄂州的事情,哪里能瞒得住?
他们前脚刚到醉今朝,后脚便有人把消息传到了陆家。
那醉今朝是什么地方?
陆家人虽着急见他们,但也不忍坏二人好事,便眼巴巴的一直等到了今日。
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陆府门口。
郑婉婉和陆诰刚从马车上下来,陆明艳便火急火燎的走了过来。
“你们两个真是心大,我们一大家子干等着,你俩在醉今朝里翻云覆雨。”
“这一待,就是整整十日,怎地?还怕回来之后,没地儿行房事不成?”
陆家人,郑麒雄和郑扶风,此时都在。
陆明艳这番话,着实让陆诰和郑婉婉下不来台。
偏这种话,长辈们也不好应答,只能装聋作哑。
吕玉挺着已经显怀的肚子,行至陆明艳身边,扯了扯她的袖子。
陆霞被耶律怀搀扶着,两眼泪汪汪的朝着他们走过来,“大哥大嫂,你们不在的这段时间,我甚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