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诰听闻此言,只觉心中苦涩,他将手从希崽脑袋上拿开,搂住了郑婉婉的肩膀,将人拥进了怀里。
“我们尚且年轻,还不用考虑子嗣的问题,我跟娘也不会执着这些,你不用放在心上。”
陆诰眼眶微微泛红,幸好郑婉婉低着头,并未瞧见他如此模样。
郑婉婉靠在他身上,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你这么帅,不生个儿子遗传你的基因,多浪费?”
“也要生个女儿,凑一个好字,多好!你说是不是呀?”
陆诰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出声,搂着她肩膀的手却更紧了些。
郑婉婉虽察觉到他的异样,却只当他还沉浸在大启灾情里,情绪没消散,便没说其他。
来西天城的路上,是陆诰使用轻功背着郑婉婉飞的,是以他们比空然心儿快了许多。
他们两人住的客房,是个单独的小院子,郑直波专门给他们安排的。
郑婉婉意识一动,便将希崽放进了空间里。
她脸上带着红晕,是羞涩的表现。
虽与陆诰已是夫妻,但男女之事未经过几次。
郑直波如此安排,亦是为了方便他们。
若是平时,陆诰定是迫不及待,要与郑婉婉云雨一番
可如今得知她的身体状况,他只想小心翼翼的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别无他想。
“你先去外面待一会儿,我让丫鬟帮我打些水来。”郑婉婉说着。
话间,两人从地上站了起来。
陆诰轻声应着:“嗯。”转身出了房间。
丫鬟们伺候郑婉婉洗漱后,又给陆诰打了热水。
这一忙活,已到了晚上。
红烛燃着,室内一片迤逦。
郑婉婉穿着内衫,坐在床榻上,乌黑柔顺的长发用一根碧绿的簪子别着。
盖在她腿上的,是一双绣着鸳鸯的大红喜被。
帷幔放下,一片寂静。
陆诰轻轻掀开帷幔,就看见郑婉婉红着脸颊,正眼神温柔的与自己对视。
他刚坐在床榻上,郑婉婉就侧躺了下来,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
陆诰瘦,她一只手便能圈住他的腰,她每每与他同睡,都要抱着他。
陆诰躺下来,伸出手臂给郑婉婉做枕头,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郑婉婉笑容甜甜,手从他腰上渐渐向上滑,最后停在了他的胸口处,调皮的画着圆圈。
陆诰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经得住这般?
强忍了片刻,额头上已有细密的汗珠冒了出来。
郑婉婉明知故问道:“咦,相公这是怎么了?”
陆诰另一只手,握住了她乱动的手,声音含着克制:“婉婉,你再这样,我可要做坏事了。”
说罢,他喉结滚动,难以忍耐。
郑婉婉脸刷一下便红了,身体的温度也在慢慢升高。
她窝在陆诰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
陆诰很暖,抱着他就像抱着一个小火炉一般,很舒服。
“婉婉。”陆诰叫着。
“嗯。”郑婉婉轻轻应了声。
“我会好好待你的,无论发生什么,我这一生都只你这一位妻子。”
郑婉婉蹭了蹭,眯着眼睛问:“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
“许久没和你说体己话了,现在就想说说。”
“婉婉,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定是我上辈子积德行善,这辈子才能娶你为妻。”
“婉婉,嫁给我你辛苦了,这次回到鄂州,我们便好好待在鄂州吧,哪里都不去了。”
“婉婉……”
陆诰说了许多话,声音愈来愈温柔。
听着竟是有催眠的功效,起初郑婉婉还句句有回应,后来应着的声音便越来越小,最后直接在陆诰怀里睡着了。
……
启西地界,一处荒岭里,入宫的队伍因野兽袭击,七零八散。
楚天慈坐在马车里,紧张的捏着帕子。
少女一身华服,珠光宝气,身上是绫罗绸缎,正是含苞待放的年纪,美的不可方物。
“哥哥。”她听着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轻声呼唤着。
忽地,马儿似是突然受到了什么惊吓,仰天大叫一声,开始狂奔。
楚天慈吓的花容失色,一声接一声叫着哥哥,却并不见楚天明的身影。
只有随行的丫鬟,拼命的喊着:“小姐,小姐有危险了,快救小姐。”
马车左摇右晃,楚天慈只能用手扶着。
她心想:哥哥骁勇善战,定不会让她出事的。
马车疯跑了大概一刻钟,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突然敲了过来,直接将马车盖子掀翻了。
又是两声巨大的撞击声,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