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神佛的罪人般,虔诚的认错,再也不敢有亵渎之心了。
郑婉婉吩咐着:“大木桶里的药,熬煮两刻钟,便可给腹痛的成年人服用了。”
“小木桶里的药,熬煮两刻钟,给小孩子服用,大人小孩皆是每人两勺便好。”
“施粥施药,我们都是随人意愿不强迫,觉得吃了喝了会死的,趁早去逃难,亦或是另寻他法求生吧。”
“别一个个填饱了肚子,又来埋怨给你们吃下去的到底是救命的粥饭,还是要命的毒药。”
郑婉婉一番话,言简意赅,通俗易懂。
把李良贤想说、又不敢说的话,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李良贤对她刮目相看,此时才觉得她是女中豪杰。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那我们吃野菜树根,也没吃出问题来,今天不过喝了顿粥,好些人就疼成了这样。
我们老百姓什么都不懂,不就是当官的说什么就是什么吗?那身体不舒服,我们提出合理的疑问,倒还成了我们的错了?”
当人群分成阵营的时候,自有同一阵营的人拧成一股绳,来反抗阵营外的势力。
灾民中有人便积极发言,认为是在维护他们自己的权益和生命安全。
郑婉婉也不与这出头人针锋相对,只是走到碎嘴女妇跟前,提拎起对方的领子,将人从人堆里扯了出来。
“你干什么?”
郑婉婉这粗鲁的行为,着实与她的身份不配,出头男子厉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