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谈起正经事,几人的神色便凝重了起来。
郑婉婉盯着颜莫看,见他不语,她也不催促。
良久,颜莫才沉声应着:“好。”
听到这话,本应该松一口气的郑婉婉,脸上却没半分放松之色。
她一向是个不爱行强人所难之事的人,又一直知晓颜莫心中所求。
若是颜莫哭着闹着,非不愿留在此处,她心里倒好受些。
偏偏颜莫什么都没说,一口便应承了下来。
郑婉婉心中很不是滋味,她低下头,默默从袖子里掏了一小包牛肉干,拆开后喂进嘴里嚼着。
耶律怀又是吃又是喝的。
他把酒当水喝,没多久便醉了。
他翻身往地上一倒,哭喊着:“大王,是我对不住你啊。”
“大王,好好的,你干嘛要按兵不动啊?”
“你要是发兵了,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你也就不用死。”
陆霞蹲在他的身边,一边给他拍着背,一边跟他讲着道理。
几人陆续从饭桌上离开,颜莫去了王庭。
陆诰和郑婉婉,则是回到了客房。
这段日子以来,大家皆是身心俱疲。
他们两人躺在床榻上,抱成一团,说了几句亲昵话,便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睛时,已是晚上。
明月高悬,月光从窗户里洒进来,照的屋子里亮如白昼。
“饿不饿?”陆诰不知何时醒的,他睁眼看着郑婉婉,轻声问着。
“之前的饭食你没吃多少,饿了吧?”
“你最近消瘦了许多,脸都小了一圈儿,我瞧着心疼的紧。”
即便是夏天,郑婉婉的身子亦很凉。
抱着她,就好似抱着一个冷水缸似的,陆诰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怎么都暖不热。
他又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腹部,还是暖不热。
郑婉婉却对此没有丝毫察觉,她只觉陆诰行为怪异,想到了别处。
许是这段时日,两人未好好相处。
陆诰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食髓入味后情难自已,也是正常。
但考虑到他身上还有伤,需要静静修养,郑婉婉便红着脸,将自己的手抽走了。
她娇羞道:“不可乱来。”
陆诰看她这个模样,便知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但怀中人儿脸蛋红的像熟透了苹果,且婉婉能主动想到与他同房,他心中甚喜。
这种事情,自是不好叫女儿家的主动,亦是不好拂了她的面子。
陆诰便顺水推舟道:“许久未在婉婉怀中躺着了,甚是想念。”
“但婉婉如此疼惜我,我得知好歹才是,我不浑想了,婉婉放心。”
郑婉婉被他这一声声的婉婉叫的,心中酥了。
“你饿不饿?”陆诰将她包在被子里,又问道。
郑婉婉摇了摇头,她最近的胃口确实不如之前了。
“那你冷不冷?”陆诰又问。
郑婉婉道:“这大夏天的,自是不冷的。”
“你同我包着被子,自己都出了一身汗,怎地还问起我这话了?”
郑婉婉说着,掀开了被子。
她动作豪迈的用脚一踢,便将被子踢到了床脚。
郑婉婉翻身从床榻上下来,拿了桌子上的火折子,将屋中的蜡烛点亮。
她以为是陆诰半夜饿了,才一遍遍的问她。
她便一股脑的从空间里,拿了许多吃的,放在了桌子上。
又拿了两杯冰冰凉凉的杨枝甘露出来,插好了吸管,方才叫他下床来吃。
陆诰漱了口,坐在凳子上。
他喝了一口郑婉婉递过来的东西,甚是惊喜。
陆诰夸赞道:“好喝。”
“婉婉拿出来的东西,都是极好的。”
郑婉婉笑道:“喜欢喝便多喝一些,我这杯也给你。”
“你也喝,我们一起喝。”陆诰说道。
他推送到郑婉婉的嘴边,她微微启唇,吸了一口。
吃完喝罢,郑婉婉抬抬手,将东西收进了空间里。
她和陆诰坐在烛火摇曳的桌子前,给他改装灯芯武器。
郑婉婉将蛛丝,做成了手柄,与灯芯武器连接在一起。
陆诰将一长一短的灯芯,按照之前千羽冰丝那样,巧妙的设计了个机关,灯芯的尖端,便可有随意伸展开的勾爪。
又融合了郑婉婉的想法,平时这锋利的灯芯,便可藏在蛛丝手柄里。
做手柄的这部分,郑婉婉用药水泡了,去除了毒性。
而与灯芯缠绕在一起,则保留毒性。
如此一来,灯芯武器不会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