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看郑婉婉情绪不佳,便出声哄着:【宿主,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郑婉婉在小路上踱步,苦笑道:“你这乌鸦嗓子,能唱出什么好听的歌。”
苦笑过后,又是大滴大滴的珍珠眼泪,从眼眶里夺眶而出。
空间【呜呜啦啦】的,也不知道唱的是什么东西,反正一路吵着到了寺门。
她坐在寺门门的台阶上,仰头看着天空。
约莫三刻钟后,陆诰急促的脚步声才从身后传来。
“婉婉。”他着急的叫了一声。
空间听见了陆诰的声音,这才停了下来。
郑婉婉闻言站了起来,看着他莞尔一笑,开口道:“走吧,回家。”
“好。”陆诰也没多问,陪着她上了马车,夫妻二人往陆府去。
到家的时候,已是深夜了。
郑婉婉洗漱完,躺在了床榻上,她用被子包着自己。
陆诰洗漱后,躺在她身边,轻轻从后面拥住了她,他温声道:“回来的路上,你一句话都没说。
心里有事儿,不妨便说与我听听,你总是这样闷在心里,会把自己闷坏的。”
“无事。”郑婉婉闭着眼睛,简单的回了两个字。
陆诰见状,也没再继续追问,只说道:“那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给我,我洗耳恭听。”
郑婉婉没应他,闭眼睡了。
……
京城,太极殿。
刚下早朝,殿上只留下了武文义、杨士青和李良贤三位大臣。
夜羽祁看完奏折,眉心紧蹙,他给九王爷夜不群看完之后,奏折又经崔公公的手,递到了武文义他们的手上。
三人一看奏折内容,皆是面露难色。
杨士青不解道:“陛下,这独孤傲不是号称从未吃过败仗吗?怎么这一次会在边关被打的落花流水?”
其实三人心里都清楚,独孤建和四位副将,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皇宫里。
二十万的独孤军没带回去,反而让独孤冕带了六万的护京军回去。
作为独孤建嫡长子的独孤傲,理应是承袭王位的,可这西南王偏偏落到了无能的独孤冕头上。
任谁都会多想,心不在焉,自然会吃败仗。
独孤傲只是吃了败仗,这要是下一次,把敌人放进来,那才是真的要命。
武文义接话道:“可是如今,我们也挑不出一位能领军打仗的将军,更何况还要能压独孤傲一头的。
这若是派出去的人,压不住独孤傲,那岂不是白白送死吗?毕竟西南还有二十万的独孤军啊。”
夜羽祁和九王爷,就想着用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将不听话的独孤傲除掉。
于是给独孤冕下了命令,只要独孤傲一旦出城迎敌,那就断他后路,粮草和补给一律不给,城门紧闭。
可谁想到,独孤傲鏖战月余,虽吃了败仗,但人却没死,士兵的死伤也并不严重。
夜羽祁蹙眉,“前些时间,太学院不是选了一批人出来吗?
我听说里面有个人,对作战打仗颇有造诣,还取得了一致认可,可以派他去西南。”
杨士青一听这话,便朝着武文义看去。
夜羽祁说的,正是他的门客。
他把人留在朝中,那可是想着掌护京军兵权的,不是送到前方战场上,让他去浴血奋战的。
武文义思索良久,也没想出一个好的拒绝办法来。
就在两人不知道该如何时,李良贤开口了,“陛下,不可。”
“新官没有上过战场,派出去不妥当。”
“若是打了胜仗,那是陛下慧眼识人;可万一不小心吃了败仗,那便会让大家觉得,我大启无能将可用。
到时候,朝野上下人心不稳,启东启南再蠢蠢欲动,那我们可就内忧外患了。”
武文义此时才接话道:“太傅说的有理,陛下三思啊。”
夜羽祁看着台阶下三人,问道:“那依三位爱卿之见,该如何处置啊?”
不待三人回答,夜羽祁目光聚焦在李良贤身上,问着:“太傅不会想让朕御驾亲征吧?”
李良贤闻言,佝偻着身子跪在了地上,磕头道:“陛下,眼下最重要的便是登基大典,此时陛下御驾亲征,不可啊。”
“臣斗胆,奏请九王爷代陛下亲征,稳定西南,除掉奸佞之臣。”
李良贤说罢,额头贴在地上,再不发一言。
站在他旁边的武文义和杨士青,此时也是低着头,不敢看夜羽祁也不敢看夜不群。
大殿内,一阵寂静,针落可闻。
武杨二人的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良久,夜羽祁才道:“不可。”
李良贤闻言,抬起头来,满目不解道:“陛下,有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