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怀疼的瘫坐在地上,双手无措的举起来。
他的两片唇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怀公子。”陆霞掉着珍珠眼泪,声音担忧的叫着。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震惊的举动。
她蹲在耶律怀面前,双手捧起他的脸,嘟着嘴要去吹他的伤口。
只不过一口气还没吹过去,陆诰伸出手提拎着她后脖颈的领子。
陆诰怒斥:“成何体统?”
他原本对陆霞视而不见,但她现在的行为太过分了,太给陆家丢人了。
说到底她是陆家人,又还是个女儿家,这般行事实在是太轻浮了。
陆霞对陆诰感激涕零,心里道:‘对,就这样,下次我再发癫的时候就对我采取强硬措施。’
郑婉婉从医院空间里拿出了一粒药丸,走到耶律怀面前去。
还不等她开口说话,耶律怀见她的手抬起来,便主动张大了嘴巴。
郑婉婉将药丸准确无误的扔进了他的嘴里,他“咕噜”一声咽了下去。
郑婉婉冲郝随意道:“原路返回,到前面的山坳处休息。”
“好的老大。”郝随意应了声。
他目送郑婉婉和陆诰离开后,一脚踹在了耶律怀的屁股上,“起来,上马赶路,你还等着我扛你吗?”
郝随意看耶律怀从地上爬起来了,他这才转身来到了陆霞面前。
“死娘们,你真踏马的讨厌,我感觉你的爱就像大西北的沙子一样,遍地都是。”
然后他握紧了拳头,朝着陆霞的后脑勺就来了一下。
陆霞当场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郝随意将她扛起来,丢给了马背上的耶律怀。
耶律怀:“唔……你、唔唔。”
因为嘴巴太肿了,都没办法张开了,他支支吾吾着。
郝随意想打他的脑袋,但够不到,就伸出手一把掐在了他的大腿上,恶狠狠的警告着:
“要是再敢生出歪心思、带错路,劳资锤爆你的头。”
耶律怀再没吭声。
郝随意这才翻身上马,勒着缰绳掉转了方向,扬起马鞭“驾”了一声。
足足用了三分钟,整个大部队才彻底掉头,得以正常行驶。
行至中午时分,到了山坳处。
此时太阳高高悬挂在空中,没有呼呼的风声,也没有扬起的风沙。
头马一停,整个大部队都停了下来。
颠簸了一天一夜,大家也确实有些受不了了。
车队一停下来,纷纷都从马车里钻出来舒展身子。
贾好人命人架起了大锅,说大家难得有时间休息,说不定往后的日子啊,就没有这般惬意消闲了,他倡导大家吃大锅饭。
男人们劈柴烧火,女妇们切菜淘米。
女红们则拿着针线筐子,围坐在一起,边唱边锈。
悦耳的歌声回荡在山谷里,很是好听,就像百灵鸟儿一样。
郑婉婉坐在自己的马车驾车处,看着浩浩荡荡的大部队其乐融融,心中很是欣慰。
“婉婉。”胡云香从马车上下来,和陆文清一起来到了郑婉婉面前。
“娘。”郑婉婉叫了声,从马车上跳下来,走过去握住了胡云香的手。
“上次你不是说想要桂花酒吗?我给你酿好了,你快尝尝,看是不是你想要的味道。”
胡云香笑盈盈的冲她说着,把手里的白瓷瓶子递给了她。
胡云香在西天城的时候,就买好了材料,特意给郑婉婉酿的。
现在才发酵好。
郑婉婉打开盖子,一阵浓香扑鼻而来,这可比她自己酿的要好多了。
她很给面子的喝了一口,桂花酿入喉,甘甜瞬间充斥着整个口腔。
“娘,这也太好喝了吧。”郑婉婉毫不吝啬的夸赞着。
她说:“等到了鄂州,我一定好好跟娘学学怎么酿。”
郑婉婉盖好盖子,这么好喝的桂花酿,还是留给空间吧。
毕竟它每天帮自己打理,也挺累的。
“你喜欢喝,以后我天天给你酿就是了,哪里用得着你亲自动手?”胡云香宠溺的说着。
郑婉婉莞尔一笑。
她抬头望着面前的山,在这种干旱地带,山上生长着顽强高大的树木。
郑婉婉想起灯芯,便想去山上碰碰运气,万一能遇到适合做手柄的植物呢,或许还能遇见一两株稀有药材。
“文清,你陪好娘,我去山上看看。”郑婉婉说道。
她话音刚落,胡云香就叫来了陆诰。
“你乱跑什么?陪在婉婉身边,你陪她去山上。”
胡云香知道,郑婉婉要去,自然有她的道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