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在一旁,亦是不悦之色溢于言表,她轻声询问:“老爷与少爷此刻何在?怎能让这等不明来意的访客轻易扰了小姐的清静?”
这父子俩怎么回事?
这都能拦不住?
姜母一番话,既是对现状的不满,也是对女儿即将出嫁前宁静时光的珍视,言语间流露出浓浓的母爱与关怀。
小厮轻声细语,带着几分恭敬与谨慎:“少爷吩咐了,说是来访的乃是小姐的友人,此事还需小姐亲自定夺。”
言罢,他轻轻退至一旁,眼神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姜梨闻言,唇边漾起一抹温婉的笑意,轻轻颔首,随即缓缓起身,步履轻盈,宛如春日里随风轻摆的柳丝,优雅而不失从容。
她心中暗自思量,能得此等待遇的“友人”,定非寻常之辈。
步入前厅,眼前的景象让姜梨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释然。
原来,来者竟是梁广,只是他此番并非孤身一人,而是携同其母魏夫人共赴此约。
这一幕,既在意料之外,又似在情理之中,毕竟,梁广与顾羡之虽同属一营,但人情世故,总有其细腻之处。
梁广的出现,本已足够引起注意,而他身旁端庄温婉的魏夫人,更是为这场景平添了几分不凡。
姜梨心中暗自赞叹,却也迅速调整心态,以最为得体的姿态迎上前去。
“梁大人,魏夫人,未曾想二位竟会一同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姜梨的声音柔和而清晰,每一个字都恰到好处地传达了她的热情与尊重,仿佛春日暖阳,温暖而不刺眼。
梁广见状,连忙拱手行礼,笑容中带着几分歉意与感激:“姜姑娘言重了,贸然来访,实属唐突,还望姑娘海涵。今日属实是陪同母亲前来。”
所以,梁广并非是特地来找她的,来找她的是魏夫人。
姜梨以一抹温婉而不失风度的浅笑,轻轻颔首于梁广面前,随后那抹笑意悠然转向魏夫人,眸中闪烁着恰到好处的温煦光芒:“魏夫人,确实是许久未见了。”
魏夫人闻言,身姿轻盈地站起,面上洋溢着亲切又不失分寸的笑容,回应道:“姜梨啊,确实是好久不见,时光匆匆,让人感慨。记得那时,你还是咱们家中的一员,转眼间……哎,不管怎么说,着实令人欣慰,我也由衷地为你感到高兴。”
姜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轻声细语道:“魏夫人言重了,您的祝福我心领了。过往种种,皆是前尘,如今我唯愿心向光明,步步前行。”
她的声音虽轻,却透露出一种不容小觑的坚定与从容,仿佛是对过往的释然,也是对未来的期许。
至于对魏夫人的情感,姜梨心中自有分寸,那份因许诚明而生的微妙隔阂,让她在保持礼貌的同时,也不免带着几分淡淡的疏离。
而对于梁广,她的态度则多了几分复杂,既有顾羡之因素带来的微妙联系,也有对他个人品行的某种认可,这种微妙的情感交织,让她的举止言谈间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韵味。
她心中的魏夫人形象,宛若时光深处的一帧旧画,定格在那位每逢造访清远伯府,总要细细搜罗一番奇珍异宝的妇人形象上,带着几分往昔的印记。
此刻,魏夫人的面容上绽放出一抹温婉而讨巧的笑容,那笑容里似乎蕴含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谨慎与期待,她轻声细语道:“日后,您便是那高高在上的九皇妃了,往昔若有任何言语或行为上的不周之处,还望您大人有大量,莫要介怀于心。”
言罢,魏夫人眼神微妙地一瞥身侧的丫鬟,丫鬟心领神会,立刻上前,双手恭敬地托起一个雕花精美的木盒,盒中隐约透出丝丝华光,显然是经过精心挑选与**的礼物。
姜梨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淡然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她的声音柔和而清澈,仿佛春日里的一缕轻风,拂过人心头:“夫人言重了,过往云烟,皆是前尘往事,我又怎会铭记于心,徒增烦恼呢?”
她的回应,雍容大度,又不失个人温婉谦逊的风范。
至于礼物,她断然没有不收的道理,毕竟,魏夫人可没少从她手里搜罗走好东西走。
魏夫人眼见姜梨欣然接纳了那些满载心意的礼物,心头不由涌起一股释然之感,宛如春风拂过湖面,涟漪渐散。
随即,她优雅地从袖中取出一封早已备好的精致请柬,双手递与姜梨,语调温婉中透着诚挚:“此番造访,尚有一桩喜事相告。明日,正值十月初九,乃是我们国公爷的七旬华诞,府上正筹备着一场盛大的寿宴,特此特邀您莅临,共襄盛举。”
姜梨目光轻落于那烫金请柬之上,却并未伸手接过,而是轻启朱唇,婉拒之意中蕴含了几分无奈与自知之明:“夫人美意,姜梨心领了。然则,此番寿宴,邀我前去,实则是诸多不妥。毕竟,梁国公乃是许诚明的外祖父,梁家的顶梁柱,而我,现今身份所限,恐怕难以置身那等场合而不引人非议。”
言罢,她眼波流转,一抹淡淡的忧思悄然浮现于眉宇之间。
梁广在旁轻声宽慰道:“姑娘勿需过分紧张,此番邀请实为祖父之意,与许诚明并无直接关联。再者,殿下亦在受邀之列,且他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