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只剩下皇后、长乐公主以及紫鸢和姜梨。
长乐公主随即转向紫鸢与姜梨,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紫鸢,绿袖,你二人且至一旁静候,勿要扰了母后与本宫的谈话。”
她手指轻扬,优雅地指向一侧,紫鸢与姜梨相视一眼,默默点头,随即轻步移至一旁。长乐公主是故意的,她特地让紫鸢和姜梨到了皇后的后方角落里,为的也是不让皇后时不时地看见姜梨,免得姜梨被皇后认出。
随后,长乐公主缓缓转眸,望向皇后,她的声音柔和得如同春日里轻拂的微风,细语道:“母后,儿臣见您眉宇间似有愁云,若有何不快之事,不妨与儿臣倾诉一番。或许,儿臣能为您分忧解难,也未可知。”
皇后闻言,目光在长乐公主温婉的面容上徘徊,那眼神中交织着信任与犹疑,仿佛是在衡量着这份依托的重量。
长乐公主见状,轻轻执起皇后的手,将其贴于自己温热的脸颊旁,带着一丝孩童般的依恋与坚决,柔声道:“母后,儿臣是您的心头肉,血浓于水,您怎会不信我呢?莫非是阿羡又顽皮了,惹您不快?您只管告诉儿臣,我定当悉心规劝于他,让他知晓母后的辛劳与不易。”
言罢,长乐公主的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温情,仿佛已准备好成为皇后最坚实的后盾,无论风雨,皆愿为其遮挡。
她的话语轻柔而温暖,如同春日里和煦的微风,轻轻拂过:“长乐,母后并非对你有所疑虑,只是深知你对羡之宠溺有加,情之所至,难以自禁。倘若母后所言之事,让你仍倾向羡之那端,又该如何是好?”
长乐公主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婉的笑意,那笑容中满是对弟弟的疼爱与理解:“母后,您的忧虑实属多余。无论是儿臣还是您,心中所愿,皆是阿羡能得世间万般好。您倾尽心力,儿臣亦步亦趋,我们所做的一切努力,不正是为了铺就阿羡一条光明坦途,让他未来的路,少些坎坷,多些顺畅吗?”
此言一出,恰似一股暖流涌入皇后心田,触动了她最柔软的部分。
皇后深知,这份默契与共识,是母女间无需多言便能深刻体会的深情厚谊。
皇后轻轻颔首,眸光如炬,温柔而深邃地锁定在长乐公主身上,轻启朱唇,声音里带着几分探究与温情:“说起来,你与那位姜梨姑娘,交情似乎颇为深厚?”
长乐公主闻言,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仿佛这名字触及了她记忆的一隅,却又模糊难辨。
“姜梨?”她轻声重复,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仿佛这个名字对她而言,是久远的回忆中一抹淡影。
皇后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带几分玩味地提醒道:“怎的,你不记得了?她曾是清远伯府的少夫人,本宫偶有所闻,你们二人间情谊匪浅。”
长乐公主闻言,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光芒,笑道:“哦,是她啊!母后提及‘姜梨’二字,我竟一时未反应过来。但您说清远伯府,那儿臣便急得了。”
皇后蹙眉,似乎是不相信长乐公主的说辞。
皇后轻蹙蛾眉,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似乎长乐公主的话语并未全然打消她心中的疑惑。
长乐公主见状,轻轻摆了摆衣袖,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释然:“母后误会了,哪里是什么关系匪浅?实则是那姜氏曾对安儿有救命之恩,儿臣此番所为,不过是投桃报李,还她一份人情债罢了。至于外界风传本宫与她交情甚笃,实则是无稽之谈,母后切勿轻信。”
她顿了顿,眼神中掠过一抹不屑,继续说道:“至于清远伯府,虽非寻常门户,但在本宫看来,亦非值得倾心相交之地。本宫素来珍惜光阴,又怎会轻易将心力耗费在不必要的应酬之上呢?”
皇后闻言,眸光微动,几分惊讶几分释然交织其间,轻声问道:“当真是这样?”
“千真万确,母后。”长乐公主正色回答,眉宇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儿臣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更不会不认的。不过……”
长乐公主说着,顿了顿,问道:“母后怎么好端端提起她了啊?她怎么了?得罪母后您了?”
皇后轻叹一声,朱唇微启,轻轻摇了摇头,眸中满是复杂情绪,对长乐公主缓缓言道:“长乐,你有所不知,羡之他,已是被那姜梨迷得神魂颠倒,本宫纵有千言万语,他也听不进去!”
言罢,皇后眼中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无奈与忧虑,语气中不自觉地夹杂了对姜梨的一丝幽怨。
“什么?”长乐公主表示震惊,“这……这怎么可能呢?那清远伯府的少夫人,身为有夫之妇,竟能令羡之心生痴念,全然不顾礼法伦常。莫非是她救了安儿之恩,成了她接近羡之的契机?那……那儿臣还对她心存感激,她竟然、竟然……”
长乐公主闻言,秀眉紧蹙,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见长乐公主又懊恼又自责的样子,皇后心中松了一口气。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