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荒诞的闹剧,以一群人进了衙门而结束。
姜梨手持那张酒楼的地契,以及与前东家签订的契约,字迹清晰,条款明确,酒楼的归属权已然是板上钉钉,无可争议。
府衙大人查验之后,什么话也没说,自然也不敢胡乱判决。
而另一边,忠勇侯夫人与清远伯夫人却如同两只斗红了眼的母鸡,头发散乱,衣衫不整,在公堂之上仍旧你一言我一语,争执不休。伯夫人要钱,完全不给侯夫人狡辩的机会,侯夫人要酒楼,眼红姜梨手里的地契,却又拿姜梨没辙。
府衙大人坐在堂上,眉头紧锁,面对这两位来自高门大院的贵妇,他实在是有些手足无措。
他知道,无论是忠勇侯府还是清远伯府,都是他这个小小府衙得罪不起的。
他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这场风波能够尽快平息,不要再给他这个小小的府衙带来更多的麻烦。
整个公堂之上,气氛紧张而压抑,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姜梨对于眼前的纷扰已然毫无耐心,她不想再继续与这群人纠缠于无意义的争执之中。
于是,她直接对府衙大人说道:“大人,酒楼的归属权已然明了,我便不再多做停留,先行告退了。”
然而,忠勇侯夫人却如被点燃的炮仗,疾步上前,试图拦住姜梨的去路,尖声道:“这酒楼乃我之物,你又有何资格插手?”
姜梨闻言,轻轻一笑,仿佛是在嘲笑忠勇侯夫人的无理取闹,她语气轻松地说:“侯夫人,您难道没有听到方才的争论吗?还是您的耳朵出了什么毛病?这酒楼归属权的问题,已经在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若您还觉得不够明白,我不介意让我的人再帮您去敲打敲打。”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与嘲讽,却又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
忠勇侯夫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先前,青瓷敲锣打鼓地一通操作,那条街都已经传遍了,忠勇侯夫人骗钱并企图霸占他人酒楼的传闻如瘟疫般迅速蔓延。
随后,伯夫人的出现无疑为这风波火上浇油,她的控诉,使得忠勇侯夫人骗钱之事变得确凿无疑。此刻,无论是伯府还是侯府,都已收到了这沸沸扬扬的传闻,想必两家已经派出人马,在路上疾驰,前来赎回各自的夫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府衙大人哪里还敢继续留姜梨在堂上。
他心中一急,连忙挥手示意:“姜氏,你且退下吧。”
姜梨微微一笑,如春风拂面,温婉而不失力量,她轻轻颔首,道:“多谢大人。”
然后,便转身离开了公堂,只留下一道优雅的背影。
接下来,这庄重的公堂之上,即将上演的,无疑是一场关于伯夫人与侯夫人之间的激烈交锋。
而这场纷争的焦点,便是伯夫人心心念念要夺回的那笔巨额银子。
眼下的清远伯府,早已是捉襟见肘,入不敷出。
对于伯夫人而言,那笔银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几乎成了她挽救家族颓势的救命稻草。
姜梨缓缓步出公堂,姜知遇和青瓷早已在外等候。
见到她出来,两人立刻迎上前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没事吧?”青瓷率先开口,眼神中满是担忧。
姜梨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我能有什么事?真要有事,也轮不到我。此刻心焦如焚的,应该是她们才对。”
姜知遇则背着手,目光在姜梨身上来回打量,似是在确认她是否真的无恙。
看着姜梨这信心满满的模样,他忍不住摇头道:“还是要当心些,我都未曾见过如此无耻之人。”
姜知遇经商多年,见过各种大风大浪,可还真没瞧见过如忠勇侯夫人这般的无耻之徒。
姜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她轻轻颔首,感慨道:“是啊,这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林子大了,自然什么样的鸟儿都有。”
话音刚落,三人抬头,只见许诚明匆匆赶来。
姜梨本不欲搭理,她带上姜知遇和青瓷准备离开的,却被许诚明给叫住了。
“站住!”
许诚明冷声喝道,他突然拦在姜梨的前方,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
他直视着姜梨,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声音里充满了质问:“姜梨,是不是你搞的鬼?”
姜梨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弄得一头雾水,她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解:“许诚明,你在说什么?”
许诚明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目光如炬,盯着姜梨,仿佛要看透她的内心:“我娘一直想要找忠勇侯夫人还钱,但她总是找不到机会。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故意引她们相遇,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姜梨听到这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她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渔翁之利?她们俩有什么利是我可以图的?我是缺银子吗?许诚明,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你!”许诚明的眼眸骤然紧缩,他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怒火,声音低沉而冷冽,“姜梨,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