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枝咬了咬唇,被许诚明骂得难受,整个人摇摇欲坠。
青瓷连忙上前扯过桃枝的手臂,让她在一旁坐下:“没你什么事,坐好别乱动。”
虽然她对桃枝有意见,但是桃枝好歹也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若是真的混乱起来,她这副身子骨哪里能经受得住?她可不想桃枝在这里倒霉,那还得她家小姐来担负责任,太麻烦了。
姜梨看着清远伯等人冷漠的眉眼,心中冷笑连连。
休妻还是掌家?
这两个选择,在他们口中仿佛是她唯一的出路,他们以这般高高在上的语气说出来,好似是给她的怜悯与施舍!
可她又何曾需要他们的怜悯与施舍?
姜梨的眉梢轻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她反问道:“我若是不选呢?你们又能奈我何?”
清远伯的声音瞬间冷冽如冰,他目光如刀,冷冷地射向姜梨:“你不选?哼,那便由不得你。你若是不愿做出选择,那我们便只能替你选了。”
姜梨的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清澈如水,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从容:“哦?是这般么?那敢问你们伯府打算如何替我抉择呢?”
清远伯目光微沉,转而对许诚明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许诚明虽心有不愿,但面对清远伯的威压,他不得不从。
他深吸一口气,从怀中缓缓掏出一纸早已备好的休书,纸张微黄,边缘有些磨损,仿佛早已准备多时。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仍努力维持着坚定:“既然你不愿选择,那便由我们来替你决定。我,许诚明,今日便在此,与你姜梨,一刀两断,这是休书!”
姜梨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休我?理由呢?”
许诚明紧咬牙关,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一口气道:“你不顺父母之心,不能生养子女,性格善妒且言辞多挑拨……这七出之条,你已然犯下数条,伯府容不下你这等女子!”
姜姜梨轻轻鼓了鼓掌,唇角微扬,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她缓缓道:“许诚明,你可真是煞费苦心,说了这么多,无非是在寻找我的不是。我竟有些惊讶,你居然能挑出这么多所谓的错处来。你说我不顺父母?我记得,在你未归之前,我在这伯府之中,无人敢说我半句不是。怎么你一回来,就仿佛我成了罪人一般,罪名累累?”
许诚明心中一紧,但仍旧强作镇定,他试图稳住自己的声音,反驳道:“姜梨,你别在这里无理取闹,你自己做过什么,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姜梨却似未闻,她轻描淡写地掠过许诚明的反驳,继续道:“我做了什么?我做了什么重要吗?在你眼里,恐怕无论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吧。你不过是想找一个借口,一个能够让你心安理得地指责我、打压我的借口。”
“你简直不可理喻!”许诚明咬牙道,“你本来就犯了了七出,休你是天经地义!”
姜梨对于许诚明的言辞,仿佛置若罔闻,她嘴角微翘,露出一丝不屑:“你一句说犯了,便真的犯了么?我可不承认。”
许诚明被姜梨这般态度惊得有些愣住,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手一挥,将手里的休书直接朝着姜梨砸了过去:“你少说这些有的没的,休书在此,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那张休书便如秋风中的落叶般,飘然落地。
青瓷见状,轻步上前,微微弯下腰,将那张薄薄的纸张拾起。
然而,她并未将休书递给姜梨,而是轻轻在手中翻转,仿佛在审视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
许诚明见青瓷此举,眉头紧锁,心中更是不解:“你要做什么?”
青瓷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后,她直接抬手,将休书撕得粉碎,随手一扬,纸屑随风飘散。
“你!你反了天了!”许诚明指着青瓷,愤怒地喝道。
“休妻?你们伯府,还不配提及这两个字!我们姜家的小姐是你们能休的么?”青瓷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冷冷地翻了个白眼。
许诚明被青瓷的举动气得脸色通红,他指着青瓷,怒道:“你……你简直是个泼妇!”
青瓷闻言,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扭过头去,仿佛对许诚明的愤怒不屑一顾。
姜梨唇角轻扬,笑意盈盈,她轻启朱唇,声音如清泉般流淌:“既然你们都在,也好。许诚明,你我之间,我早就想与你做个了结,今日,我们和离,从此各走各的路,各自安好。”
许诚明闻言,面色一沉,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和离?你简直痴心妄想!”
“怎么?你欺骗我在先,中伤我在后,我还不能和离了?”姜梨冷笑着反问。
许诚明恶狠狠地说道:“我说了,只有休妻,没有和离。你想和离,简直是做梦!”
“做梦?”姜梨气笑了,“好啊,那你就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许诚明着急地看向清远伯和伯夫人。
伯夫人也是有些慌了神,她怕姜梨将此事闹大,她道:“姜梨,都这个时候了,你不要任性了,你要是被休,谁还能要你?”
青瓷抢白道:“谁稀罕你们伯府啊?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