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仿佛为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又增添了几分压抑和紧张。
许诚明脸色黑沉,说道:“姜梨,你在做什么?”
王若雪的表情瞬间夸张到了极点,她捂住嘴巴,惊呼出声:“弟妹,你……你竟然真的在这里私会外男!”
姜梨脸色一白,她没料到会面前这样的局面。
顾羡之眼见姜梨面对许诚明的质问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心中一动,突然伸出手去,一手紧紧扣住姜梨的肩膀,另一手则迅速从袖中掏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毫不留情地架在了姜梨的脖颈之上。
姜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她完全没想到顾羡之会在这关键时刻来这么一下。
顾羡之微微侧过头,目光冷冽地投向许诚明,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许大人,本王已决定离开这繁华的京城,原本还打算带上尊夫人一同远走高飞,可惜她似乎并不领情。你来得正好,不如就请你挥毫泼墨,为本王写下一封和离书吧!”
“你究竟在说什么?”许诚明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愤怒地低吼,“姜梨,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姜梨却被顾羡之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她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难看至极,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意说道:“顾羡之,你究竟在发什么疯?我为何要跟你走?”
顾羡之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低声说道:“本王独自一人离开总是太过孤寂,你便来陪陪本王吧!”
“不可能!”姜梨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抬手试图推开顾羡之那只紧握着自己的手。然而,顾羡之却是趁此机会,将那把锋利的匕首塞进了她的手中。
姜梨尚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顾羡之已顺着她的方向,牵引着她将那把锋利的匕首深深扎入了他的胸口。
霎时间,姜梨如遭雷击,整个人僵立在那里,手中的匕首似乎还残留着冰冷的触感。
她呆呆地看着手中的凶器,再望向顾羡之,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如纸,仿佛所有的生机都在这一瞬间被抽离。
顾羡之艰难地推开姜梨,她握着匕首的手被推开,低头看去,只见匕首的尖端还在滴落着鲜红的血液,每一滴都像是砸在她的心上,让她感到无法言喻的痛楚。
顾羡之紧握着伤口,嘴角扯出一丝惨然的笑容,他望着姜梨,声音微弱却坚定:“我输了,姜梨。”
……
姜梨缓缓睁开了眼睛,从柔软的床铺上坐起身来。
她的心跳依旧急促,仿佛刚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她抬手轻轻摸了摸额头,那里还残留着些许冷汗。
可不就是一场噩梦么?
回想起梦里那一幕,姜梨仍然感到心有余悸。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那样的情况下,被顾羡之牵引着将匕首刺入他的胸口的。
那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混乱和恐惧,她那时很怕顾羡之就此死去……可那个时候,实在太混乱了,她即便担心顾羡之,却也不能够表现出来。
毕竟,她还是伯府的人。
姜梨摸了摸眼角的泪,不觉笑了笑。
顾羡之一直都在保护她的啊,前世如此,今生也是。
那样好的她,她这样的人……又怎么有资格去靠近呢?想起自己昨晚上和顾羡之说的那些话,她又觉得自己是如此可笑,她怎么能心存遐想呢?真天真啊!
卯时已过,经这一场噩梦,姜梨的睡意已烟消云散,她轻轻掀开锦被,从柔软的床铺上起身。
清晨的风,带着丝丝凉意,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姜梨独自坐在院子里,享受着这份宁静与安详。
院子里的花草在晨露的滋润下显得格外鲜亮,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泥土气息,让人心旷神怡。
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姜梨便起身前往外面的花园。
花园离她居住的院子不远,里面的景致更为丰富。
她漫步在花园中,欣赏着独有的景色,心情似乎才慢慢平复下来。
长乐公主一直居住在这公主府中,驸马长年驻守边关,两人聚少离多。
本朝有规定,驸马是不能拥有官身的,一旦成为驸马,就意味着与官场无缘。然而,驸马却为了国家,为了百姓,愿意驻守边疆,守护国家的安宁。虽然放弃了官场的繁华,但却赢得了百姓的尊敬和赞誉。
久安的父亲卫煌如今已是边疆威名赫赫的大将军,他的声名之盛,足以令敌国闻风丧胆,心生畏惧,敌国早就将卫将军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也正因如此,久安小世子自然也成为了敌国眼中不可忽视的目标,前一次久安遭遇刺杀,就是敌国奸细所为。
姜梨闲庭信步于花园之中,晨风轻轻拂过,带来淡淡的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她正沉浸在这宁静而美好的氛围中,忽然,一阵清脆悦耳的歌声飘入耳中。
“谱一曲朝霞,铸一剑黄昏……”
那歌声悠扬婉转,如同天籁之音,令人陶醉。
姜梨心中一动,这歌声显然不是来自长乐公主,因为公主的嗓音她十分熟悉。而一般的丫鬟,也断然不敢在这府中如此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