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廷川站在门口,见梁舒和自家母亲相处的还算和谐,不禁松了口气。
“辛苦你了。”
梁舒回到客厅打算收拾桌子,不想男人已经将客厅、餐厅收拾干净。
“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咱娘刀子嘴豆腐心,刚到你们家的时候,她确实不待见我,却也没有苛待我。虽然有时候碎碎念,不过我知道她是心里不平衡。”
任谁都不愿意自己儿子被这样设计陷害,最后还得娶梁有财那种贪婪货色的闺女。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同样的,一个没有品行的媳妇也能毁三代。
所以她并不觉得何淑珍有多过分。
“其实……娘有给我打过电报,让我跟你好好过日子。”
梁舒点头,有这句话就够了。
安顿好何淑珍,江廷川驱车再次离开。
老太太的手术是一定要做的,虽然医生说是小手术,但病人排斥。
大小是个手术,他要通知家中父兄。
等忙完这些,天已经黑了下来。
兵荒马乱的一天,让人精疲力竭。
何淑珍因为生病,整个人很是虚弱,傍晚梁舒给她煮了碗面,才吃一半就累得再次睡下。
江廷川洗漱完,坐在客厅拿着本军事报刊百无聊赖的翻着。
梁舒做完护肤,整理好明天上课要用的笔记和“教材”准备睡觉。
当她躺下的时候,忽然觉得好像有些地方不对,但又想不起来是什么。
索性不想了,到时候再说。
可客厅细微动静让她猛然惊坐起来。
江廷川的房间被江母住着,这家伙睡哪儿?
当时因为收拾的匆忙,家中也没有多余房间,她就把东西搬回自己房间……
看着柜子里、桌子上男人的东西,她不淡定了。
“你……干嘛在这儿坐着?”
江廷川定定看着她不说话,不知为何,梁舒似乎从他眼里看出委屈。
委屈?
像是被遗弃的家犬。
啊呸!
她怎么会生出这样的想法!
“哦,我休息一下,待会儿回营房。”
“这么晚了你回去?”
像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夫妻吵架,他被赶回去了呢。
更何况,江母还在家住着,明早、或者夜里有不舒服,连个手机、电话都没有,她上哪儿找人去?
“嗯,明天我早点回来。”
“不用,你回我房间睡。总回去也不是办法,娘的病随时可能要去医院。”
说到这儿,江廷川也不敢说要走,但是去梁舒房间……
男人抬头认真看着她,像是说去了你可别后悔。
梁舒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低着头,脚尖无意识在地上划着。
江廷川点点头:“你说的没错,娘估计要在这儿住一段时间,要是让她发现我们分房睡,一定会起疑心,这样对你不好。”
虽然他是为自己考虑,但梁舒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中间像是隔着楚河汉界,梁舒扒着床框,挤在边上。
“你这样不难受吗?”
熄灯后的房间因为江廷川的存在,梁舒没有将窗帘拉上。
莹白的月光映在房间里,带着些朦胧和皎洁。
他一开口惊得梁舒一颗心差点跳到嗓子眼。
“没、没有啊,我睡觉不老实,喜欢乱动,夜里要是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情,你别见怪啊。”
江廷川闷笑一声,答了“好”。
身边多了个人,又是自己名义上的老公,逼人的气息一直萦绕着她,让梁舒有些呼吸困难。
她不敢动,又总是想换个体位。
“如果你不习惯,那我去地上睡,打个地铺就成。”
“不用,虽然是夏天,睡地上也不好。”
更何况家里没有多余的凉席,睡地上时间久了容易得关节炎。
“那就赶紧睡吧。”
说完,江廷川翻了个身,背对梁舒,单手撑在侧脸,另一只手自然而然搭在腰间。
不多久,听到身边均匀的呼吸声,梁舒呼了口气,才敢大胆的翻身,她抱着枕头慢慢沉入梦乡。
待身后没了动静,江廷川才转过身,借着月光和精准的视力打量沉睡的女子。
她的长发铺在枕头上,长长的睫毛如雏鸦之色,闭眼后的她多了几分恬静和放松,莹润的唇瓣饱满晶亮,应该很柔软吧。
他小心翼翼靠近,想要看的更仔细些。
然而有同样动作的某人也向他挪了挪,随后一条细长的腿搭在他身上。
光洁的额头抵在他胸膛,江廷川呼吸和心跳同时乱了节奏,僵硬的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惊扰了她。
挣扎了半天,最终他伸出手,把贴在她脸颊的那缕长发剥开。
伸出胳膊,将胸前的脑袋移到胳膊上。
他以为今夜注定要失眠,却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有些刺眼。
因为想着早起看看何淑珍,梁舒费力睁开眼。
脖子有些不舒服,她艰难动了动,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