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聊八卦,说人家坏话被当事人听见,有两个妇人面色讪讪。
“那什么,梁妹子,我们也就随便聊聊,听说你要参加高考呢,真是了不起!”
刚刚还聊的好好的,见梁舒一来盟友就换了副脸色。
朱晓梅不屑道:“王嫂,你变脸的功夫是跟谁学的?她来就来呗,我们说的难道不是事实?一个农村来的泥腿子,刚来城里几天呀?又是上学又是高考的。”
“怎么不是呢?人家来了之后可是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刚开始是个又土又丑的乡巴佬,可人家现在会打扮,会保养,会撒娇。还能让男人把钱都给她花,可不是本事吗?”
“那个,我想起来我炉子上还烧着水呢,得赶紧回去看看,你们聊,你们聊。”
刚刚还在和稀泥的王嫂眼见场面火药味十足,赶紧找个理由逃遁。
“切,胆小鬼。”
朱晓梅理了理刚烫的头发,趾高气扬的看着梁舒。
“不配合你去羞辱别人,就是胆小鬼?
我想知道这两位女士你们的优越感在哪里?我是农村来的不假,我靠自己的双手去奋斗,去努力,没有偷,没有抢怎么就不能过上好的生活?
向上数三辈,不,就一辈儿吧,你们家不是农村的?”
梁舒对她们这没由来的优越感嗤之以鼻。
“无论是农民、工人,每一个阶级都有自己存在的价值
没有农民的面朝黄土背朝天,没有他们的辛勤劳作,你们桌上的米、面从哪儿来?
没有他们,吃屎你都赶不上热乎!
才离开泥土地几天,就摔碗不认娘了?你们爱人知道你们这副嘴脸吗?还是说他们同你们是一样的想法?”
上到这个高度,肯定有人淡定不了。
“你!梁舒!你可别给我胡说。我……我爱人可……可不是这样的人!”
张芳没想到就和朱晓梅吐槽一番梁舒,最后被扣上这么一顶帽子,这要是传出去,她回家能被打死。
她给朱晓梅投去求救目光。
朱晓梅怒其不争的看着张芳。
随随便便两句话就被人家打发了,一无是处的东西。
“你叫梁舒,是吧?姑娘家家牙尖嘴利。在大院里,我们怎么说也是嫂子,各家男人也都是在一起共事的战友,你这样是不是也太小题大做?”
遇到这种恬不知耻的人,梁舒简直被气乐了。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莫名其妙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的是非我还不能辩解了?
无论从年龄上,身段上或者说资历上吧,你们确实能称得上‘嫂子’,可同样是生活在家属院,你们这些‘嫂子’和其他嫂子还真不一样。
今天有幸见识到了。
朱晓梅,是吧?上次见到你口气也这么大,都是城里人了,还这么不注意卫生,我还是建议你每天多刷几遍牙,嘴太臭!”
说完,梁舒便伸出手在面前挥了挥,像是这空气被污染的有多严重似的。
“你!你说谁老!谁臭!”
在这长篇大论中,朱晓梅只听到了那句“年龄上”、“太臭”。
“是不是说你,你不已经对号入座了吗?虽然你年纪大,但是你更显老呀,尤其是烫了这个爆炸头。
虽然你皮肤黑,但是你牙黄呀,尤其是在你呲牙咧嘴,挖苦别人的时候。
虽然你个子高,但是你胖呀,尤其是你张牙舞爪教训别人的时候。
年纪大就服老,口臭就刷牙,胖就少吃,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少逼逼别人家的。
别一天天的净出来给别人添堵。”
“你!你!你这个****(非物质文化遗产不宜展示)”
朱晓梅在后面骂骂咧咧,急的跳脚,毕竟还在家属院,又不敢真的放肆。
梁舒早已回到家,关起大门,两耳不闻。
遇到这种恶心事,被气到是真的,但骂到对方哑口无言,怀疑人生也是真的解压。
谁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人家都不要脸了,她为什么不能打?骂都骂了,不揭你的短,怎么骂到爽?
可她不知道,今天一战再加上上次张芳妹子半路拦截的事,让她在整个家属院出了名。
陈静见她第一面便戏谑:“哟,咱们大院儿战神来啦。我可听说你昨天的丰功伟绩了。人家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你打败大院里败绩为零的朱晓梅,可就成了家属院第一悍妇了。”
梁舒挑眉,经过一段时间的精心养护,她的皮肤白嫩细腻不少。
“我根本就没想同她争辩什么,怪就怪她那张狗嘴吐不出象牙。”
陈静向她竖了竖大拇指:“人活着身上就应该带点儿刺儿,不然谁都能拿捏你一下,更何况江廷川还不在家。”
人家男人出去保家卫国,几个女人在家属院说他妻子的坏话,编排人家,这要是传出去她们家那些男人面上也不会有光。
“你放心,昨晚我把这事儿跟老徐说了,老徐骂那几个女人是蠢货,还说今天要约谈她们几个的家属,别哪天丢了乌纱帽还不知道是后院起的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