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宝怒气冲冲向梁舒冲过来,对方年岁不大,体型倒不小。
可见在这个物资匮乏,大多数人都吃不饱的的年代,还是有些“少爷”过着好日子的。
梁舒虽瘦弱,但比他灵活多了,怎么说上辈子也是练过防身术的人。
轻而易举便躲开对方的攻击,她顺势拿起靠在墙边的锄头,用锄头柄用力打在梁家宝身上。
只听“嗷”的一声惨叫,这个便宜弟弟就被打倒在地,梁舒也没客气,棍棒一下下打在他背上、屁股上。
“你这个赔钱货,等爹回来,看他不打死你!你居然敢打我,我非弄死你不可!”
“哟,都任人宰割了还有力气在这儿叫嚣,看来是我打的太轻了。”
说完,她扔掉手中的锄头,俯下身,左右开弓就往梁家宝脸上招呼。
“就你这种败类,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半死不活浪费人力物力!你这么个四肢退化的残废怎么好意思苟活于人世的,嗯?”
毕竟是常干农活的人,就算瘦弱,力气也惊人。
张桂兰本来心疼儿子,想上前拉架。
但想到刚刚梁舒那句“生你养你的娘”时,不禁有些心酸。这个家里除了三个女儿,谁还把她当做个人呢?
开始还嘴硬的少年,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
再加上她嘴里不依不饶的怒骂,听得他居然有些羞愧。
最后,梁家宝只得求饶。
“三……三姐,饶了我吧,我去做饭,我去做饭!嘶……”
虽然如此,梁舒手下还没停。
“我是你三姐?我怎么不知道,我不是这个家的赔钱货吗?”
“三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他怀疑这女人受刺激了,不会是想死拉他当垫背的吧?
一般女人遇到毁清白的事情,不都是哭着喊着要死要活的吗?她怎么反而战斗力十足了?
“对不起,三姐,我不该这样说你。”
“知道我嫁人的彩礼钱用来干什么吗?给你这个蠢货盖房子,娶媳妇呢!开不开心,高不高兴?你家也就这点本事了,卖了家里最后一个孩子,给你这太子爷铺路,多好呀。”
梁舒越说越生气,两辈子为人,她都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一身怨气比鬼都重。现在重活一世,她可不打算再忍气吞声。
梁舒承认她是在发泄,也只能怪梁家宝撞枪口上了。
“三丫,算了。再这样下去,你爹回来不会放过你的。”
张桂兰的一番话,让梁家宝两眼放光。
梁舒见这家伙狗改不了吃屎,一个大B兜抡下来,对方眼冒金星,连连求饶。
见收拾的差不多了,她捡起地上的作案工具在墙边放好,指挥着梁家宝打扫院子,做早饭。
张桂兰一脸不可思议,她以为以梁家宝的性子,绝对会叫嚣到底,等梁有财回来。
没想到被三丫头给制服了。
梁家宝到底有没有被制服梁舒不知道。
不过,现下已经达到她满意的效果。估计她在这个家也不会待太久,他们这些人最好别来惹她,大不了鱼死网破呗。
没到八点梁有财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昨天绯闻事件的男主角。
江廷川推着辆半旧的自行车,一身军装显得他格外精神。如果眉头没有皱的话,她会以为对方是乐意同她登记结婚的。
不过想想也是,被别人拿捏,赶鸭子上架,天价彩礼费塞到手里的丑八怪,他怎么可能高兴的起来。
早上梁舒照了下镜子,只能用一句话来概括她当时内心的波澜:丑的有代表性,可塑性很强!
“三丫头,你梳洗打扮好了没,廷川来接你去登记!”
好像怕所有人不知道似的,梁有财这一嗓子,半个村都能听见。
梁舒没理他,走到江廷川面前,打量他一番,随后道:“江大哥,我能单独跟你聊几句吗?”
江廷川没想到看似怯懦的姑娘居然要跟自己谈谈,于是点了点头,带她来到二十步开外的地方。
梁有财警告的眼神被梁舒忽略的彻底,担心事情有变,梁有财不停上前催促。
梁舒和江廷川没说几分钟便回来了,随后江廷川便推着车子要走。
“梁叔,不是我不守信用,是您家闺女不愿意嫁我,那一百块就给你们家作为补偿吧。”
“你说什么?什么叫……三丫!你他娘的想死是不是!嫁给谁还能让你说了算?今天你要是不跟廷川去登记,老子就打死你个丧门星!”
梁有财顿时火冒三丈,马上要到手的四百块他怎么可能就让它打水漂。
更何况,闹了昨天那一场,以后就是赔钱,这死丫头都不会有人要的。
嫁给那些孤寡老头能得几个钱?
“梁叔,这是新社会了,说话注意些。我可以对梁舒负责,但也要她愿意,不然不就是违背妇女意愿了吗?”
“你!你昨天睡她的时候怎么没说妇女意愿!我不管,今天这三丫头你是娶定了,不然我就去你们领导那儿告你耍流氓!”
“你……”
江廷川也被气到了:“就你这样耍无赖的人家谁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