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要干什么?”
侯夫人尖叫,目露惊恐。
“我、我是镇北侯夫人,是你的嫡母,难道你还要杀了我不成?”
李钰就那么看着她。
直到侯夫人忍受不了,再次尖叫。
“你杀了我,你也别想活!杀害嫡母是大罪,你逃不掉!”
她喊了一遍,又喊了一遍,嘴里翻来覆去的,就是这么两句话。
等她喊得嗓子都沙哑了,李钰才“咣啷”一声把手里的剑给丢了出去。
院子里黑漆漆的,也不知道那把剑被丢到哪里去了。
见状,侯夫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李钰上前,一字一句道:“是啊,我一回府,哪里都没去,就来给侯夫人请安了。”
他看着女人脸上的恐惧,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到我好好地站在这里,不知道你今晚能不能睡得好一点呢?”
侯夫人瑟缩得厉害。
“李钊为什么会去赌场?为什么小小年纪就对女人感兴趣?”
她一愣。
李钰继续问道:“你猜猜看,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一连串的问题让侯夫人的脑子变得乱糟糟的,她脱口道:“你!是你!是你找人害了我的儿子!”
李钊站直了,后退了几步,和她拉开距离。
“是你想害别人的儿子,自然也有人想害你的儿子。这就叫一报还一报。”
话音刚落,外面又传来镇北侯的怒吼:“逆子,谁允许你擅闯正院!”
他刚一回来,就听下人说五少爷提着剑去找侯夫人,那架势吓死个人。
于是,镇北侯一路匆匆赶来。
还以为会见到什么血溅当场的画面,哪知道,正院里安安静静的,似乎并没发生什么事。
“父亲哪里的话。”
李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神色淡然。
“又是谁在乱嚼舌根?我一回来,就过来给夫人请安,才说了两句话,不知道哪里做错了。”
镇北侯也愣住了。
他四下里看了一圈,确实没看到什么剑。
至于妻子和儿子,也都隔得老远。
妻子面色虽然不好,但衣服发型什么的丝毫不乱,看起来和平日里并无区别。
“既然父亲和夫人一切都好,那我就回去了。”
李钰转身要走。
镇北侯喝道:“才一见到我就要走,难道是心虚?”
李钰没有回头,只是露出讥讽的表情。
正僵持着,一个在前院伺候的小厮连滚带爬地跑到门口,口中呼喊道:“不好啦,七少爷出事了!”
李钊排行第七。
听出这是儿子身边小厮的声音,侯夫人顾不上其他,连忙起身,着急地问道:“钊儿怎么了?”
小厮却支支吾吾的,怎么都说不清楚,只说七少爷出事了,要赶紧请大夫。
镇北侯原本就闹心着,见他含糊其辞了半天,气得一个窝心脚踹过去。
然后,他直奔前院,要亲自去看看。
侯夫人也赶紧跟上去。
眼看周围的人呼啦啦走了大半,李钰落在最后,他淡淡一笑,自然也跟着。
李钊的院子里,灯火通明。
刚一走近,就听见里面传来哀嚎。
大夫匆匆赶来,提着药箱,赶紧进去诊治。
而终于问清楚来龙去脉的镇北侯,很快就黑着一张脸走了出来,拂袖而去。
不知内情的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一脸懵逼。
听了一会儿李钊的哀嚎,李钰这才满意离开。
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在听完之后,侯夫人险些昏死过去。
原来,李钊再次被禁足在院子里,他文不成武不就的,闲得无聊,连睡丫头都不行了——
怕勾得儿子坏了身子,侯夫人将那些婢女都换成了小厮。
结果,事实证明,李钊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他强迫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那小厮迫于他的淫威,只能从了。
李钊得了趣儿,很是开开心心地耍弄了几天。
新鲜劲一过,李钊又不满足。
于是,他把目光盯上了另一个身形健壮的小厮。
懂的都懂,此处掌声。
李钊的小厮们大多年纪不大,都未成家。
尤其他后来看上这个,一身蛮力,并无半点技巧。
大夫看过之后,也是无奈地摇摇头:“伤得不轻,若是半夜再起了高热,那就大大的不好。”
他先开了外用药,又开了内服药。
总之一再强调,绝不能掉以轻心,身边一定要时刻有人伺候。
一旦发热,就要马上喊他。
好在这大夫就是侯府的府医,平时也都是住在府里的,随叫随到。
最重要的是,口风很严,不必担心他出去乱说。
尽管这样,侯夫人还是叫人给了大夫一个鼓鼓的荷包,又叮嘱了几句。
她把其他小厮都打了板子,又下了封口令。
但动静这么大,没多久,关于镇北侯府七少爷好男风的消息就走漏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