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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似乎都预示着今日注定不会太平。
“春棠,二小姐和三小姐离开多久了?”
李氏从佛经中收回目光,问向一旁的贴身侍女。
春棠回忆了一阵,低声回答道:“约摸着,大概有一个时辰了。”
李氏闻言,神色不安道:“也不知道月儿的身子如何了,这孩子甚少生病,今日怎么突然会……”
看着李氏愁眉不展的模样,春棠为她倒了杯茶,细声安慰道:“夫人莫要太担心了,二小姐性子好动,可能只是累着了,休息一阵子就会好的。”
李氏接过茶水,堪堪抿了一口道:“但愿如此吧。”
就在主仆二人正说话时,李氏的另一个贴身侍女秋云从讲堂外走了进来,神色凝重道:
“夫人,出事了。”
李氏闻言,神色一惊,手中的佛经“啪”的一声掉在了席上。
“怎么回事?”
秋云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这里,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她从外面听来的传言讲述给李氏听。
原来,秋云刚刚去讲堂外办事,偶然碰到了几个从客房方向来的妇人,听她们说起了刚刚的那场闹剧。
秋云悄悄跟在她们身后听了一会儿,很快就把事情的原委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秋云不敢耽搁,立即回到了李氏身边,将自己听来的一切悉数告知。
“……奴婢听到的就是这样,夫人,咱们要不要去客房看看?”
家中的女儿出了这样的事,李氏作为应国公府的当家主母,自然是不能放任不管的。
“你们随我来。”
听完秋云的讲述,李氏再也顾不上听讲了,当即便带着春棠和秋云离开了讲堂,往客房方向走去。
——
与此同时,护国寺废弃的地下库房内。
“刺啦——”
伴随着一道刺耳的裂帛之声,江映月从自己的裙子上扯下了一条长布,准备给面前的男子简单包扎一下伤口。
先前,江映月原本已经下定决心不管他的事了,但行至出口处的时候,又忍不住回想起他左臂上那道血流如注的伤口。
虽然她并不通晓医术,但光看那伤口的情形也能知道,如果就这么放任不管,他是一定会死的。
何况那库房的位置隐秘偏僻,平日里根本不会有人前往。
她若就这么走了,那他大概率也等不来下一个能救他的人了。
犹豫再三,江映月还是折返了回去。
她想尽自己所能,挽救一下他的性命。
江映月的大哥江逐风从小习武,曾经教过她受伤后如何对伤口进行应急处理。
但她毕竟不是专业的医者,也不曾见到过这么严重的伤口,能做到何种程度,她自己心里也没底。
所以最终能否顺利脱险,就看男子自己的造化了。
江映月小心翼翼地蹲在男子身侧,先是用手绢简单清理了一下伤口表面的血迹,然后便着手开始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