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丽姝夫人回答地相当有信心。
“皇家内务府陈府令驾到——”
“祝:蒙公松柏寿,风霜不能寒。”
“奉:大秦红瓷瓶一件、鎏金玻璃杯一套、神兵利刃一柄……”
高亢有氧的唱礼声在庭院中响起,像是掀起了无形的波澜。
宾客们不约而同地转头看向大门处。
陈庆终于来了!
蒙毅张望着入场的院门处,暗暗在心里把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特娘的可算来了呀!
他心中既愤恨,又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感。
府中的管事也是知道轻重的,特意安排了仆从婢女前呼后拥,把陈庆和嬴诗曼夫妇引领进来。
“先生这不就来了嘛。”
扶苏忍俊不禁。
他看到蒙毅坐立不安的样子,自己都觉得难受。
有必要吗?
同朝为官,先生怎么会不顾斯文体面,真的叫你下不来台。
“他倒是好大的架子。”
“老夫今日定然……要罚他几杯。”
蒙毅想生气,却莫名气不起来。
陈庆一贯如此,今天能到场,已经算是不错了。
“章尚书,久违久违。”
“内史腾,好久不见。”
“老赵,你怎么自己吃上了,也不叫我一个。”
陈庆在无数道视线的关注下泰然自若,脚步轻快地穿过了座无虚席的厅堂。
等到了主殿的时候,他才热情地开口打招呼。
回应他的无一个泛泛之辈。
即使宁腾等人心里有这样那样的想法,也都还以笑脸,举杯致意。
“陈府令。”
蒙毅见着他就来气,板起脸离开了酒案。
“老夫今日大寿,你为何姗姗来迟?”
嬴诗曼刚想解释,就被陈庆抢了先:“寿翁恕罪,本官并非刻意来迟。”
“哦?”
“并非刻意,那是因何缘由?”
“全场宾客都等你一人,你说该如何责罚?”
蒙毅大声质问。
扶苏远远地喊道:“就罚先生十杯酒如何?”
“诗曼也来得迟,她也该罚酒三杯。”
陈庆不说话,目光与蒙毅激烈地交锋。
‘你如此狂悖,就不怕栽在老夫手上吗?’
‘老毕登,我给扶苏面子,你还趁机耍起小脾气来了是吧?’
嬴诗曼不动声色地往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皇兄有命,我夫妇自无不可。”
她把左手藏在身后,推着陈庆示意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