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把祖宅的地契捐给了山门。”
赵让闻言心中一震。他没想到蓝实子竟然会如此洒脱和豁达,将自己的祖宅和钱财都捐了出去。
“当初是我失言了。”
赵让诚恳地说道。
自己之前对蓝实子的评价有些片面和偏激,现在想来实在是不应该。
蓝实子摆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和想法,只要不违背道义和良心就好。”
两人继续向前走着,但气氛却比刚才轻松了许多。赵让为自己能够结交到这样的朋友而感到庆幸。
下一个岔路口就在不远处,赵让能感觉到蓝实子也放慢了脚步。
“蓝道长,在下还有些事,今日就此别过!”
赵让抱拳说道。
蓝实子客客气气地拱了拱手,只道了个好字便转身离去。
赵让转过岔路之后,回头望去,只见蓝实子依旧背负着双手,昂首挺胸地向前走着。他
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越发高大和挺拔,仿佛一座永不倒下的山峰。
旱市里的光景总是比外面热闹些。
赵让一抬头,看到柳夫人的小楼上,竟然点着灯。
先前她明明说自己这两日都会在布庄中的,那小楼中的人又是谁?
赵让想着想着,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踏入了楼下的小院中。
没奈何,进都进来了,不如上去看看。
房门半掩着,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外面的光线在逐渐暗淡。
赵让轻轻推开房门,一阵微风吹进屋内,带来些许凉意。
他走进屋内,看到柳夫人静静地坐在桌前,目光一动不动地望着下面的街市
“令牌都给你了,你不去城主府,来这里做什么?”
柳夫人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问道。
赵让没有回答,而是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来。
他看着柳夫人的侧脸,发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你先前说的,是不是和那天送给胡老板的信有关系?”
赵让问道。
柳夫人闻言,身子微微一颤。
沉默了一会儿,才惨淡地说道:
“一开始,我的钱只够买下这一座小楼。当时旱市远没有现在繁华,乱糟糟的,全都是泼皮无赖们盘踞。”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赵让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的话。
“后来我一家一家的,买下了这里全部的店铺,还给他们立了规矩,这才有了现在你看到的样子。”
柳夫人继续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感慨。
柳夫人是一个有着坚定意志和强烈信念的人,但是此刻,她的内心却充满了无力和痛苦……
“这和那封信有什么关系?”
赵让忍不住问道。
话到此处,他已经清楚柳夫人的变化该是和那封信有绝对的联系,但他实在没有耐心听她从过往一直说到现在,只想着她能直截了当的告诉自己答案。
柳夫人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情绪全部压抑下去。
她转过头来,看着赵让的眼睛,缓缓地说道:
“那封信,其实不是信,而是一张商契。”
“商契?”他疑惑地问道。
他不明白柳夫人为何要让自己给胡老板送去这东西。
更不明白这件事情和她现在的状态有什么关系。
“你为什么要把商契送给胡老板?”
他忍不住问道。
柳夫人再次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及时闭上了嘴,没有让情绪失控。
“三个时辰后,坐在这里的就不是我了。至于他会不会像我这样看……”
柳夫人说着说着突然哽咽。
赵让看着她颤抖的肩膀和晶莹的双眼,心中一阵悸动。
“三个时辰后谁会坐在这里?”
柳夫人用力扯了扯嘴角,想要轻松地笑笑。
“你说呢?”
她反问道。
赵让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
“胡老板?”
柳夫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忍不住问道。
柳夫人苦笑着说道:
“因为我没有选择。他看中了旱市这块地方,告诉我要么把旱市卖给他,要么看着他一点点的毁掉我在乎的所有。”
“按照协议,我会将旱市的所有权转让给胡老板,而胡老板则需要支付给我一笔巨额的款项。”
柳夫人继续说道。
“你为什么不选择和他斗到底?”
“你不是一个这么容易低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