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周围的几块,全部碎裂开来。
赵让看得出刚才他并未在上加持劲气,完全是依靠着这根钢板自身的重量。
这样的钢板若是舞起来砸下,定然能把人砸成肉泥!
赵让可不觉得自己的骨头比地面上的青砖更硬!
面对这样的杀器,唯有争得先手,以快打慢,方才有一线赢得可能。
赵让心思一转,脚步已经滑出。
接着身形一矮,肩膀往前送去,顺势抽刀出鞘!
只听一声啸叫,却是刀锋与空气之间的摩擦过于剧烈所发出的。
乌钢刀在这块厚重的钢板面前薄弱的不成体统。
就好像蚍蜉撼树。
但赵让的刀法却厚重异常,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轻盈锐利的乌钢刀,而是一块大铁板似的!
眨眼间,赵让已经抢先攻出十几刀。
但没有一刀与对方手中的钢板有直接的碰撞。
代掌教握着钢板,不断后退。
随着赵让的刀锋每进一尺,他就会后退一尺半的距离。
好在这座大厅极为宽敞,尤其是纵深之处足有起八丈,一时半会儿代掌教根本退不完。
但对方越是倒退,赵让就越是心慌。
如此极速挥刀,赵让的劲气消耗支撑不了太久……
而对方一味地避让,却又让他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渐渐地,整个大厅中都充斥着赵让的刀光,以及刀锋破空的啸叫。
像是有人引来了一团飞舞的蜂群,正在左冲右突的,寻找出路。
赵让全神贯注在自己的刀锋和面前的敌人上,没有发现身后的大殿的窗外,不知何时已经趴着两个小人。
俩小孩把食指含进嘴里,用唾液弄湿,然后在窗户纸上抠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空洞。
接着二人就把脸贴在空洞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怎么样,我的朋友厉害吧?”
红衣小孩得意洋洋的说道。
任凭谁看,现在也是赵让占尽了上风。
蓝衣小孩看了一会儿,却摇摇头说道:
“你朋友刀使的是不错,但还是……还是那人更可怕!”
红衣小孩不服气的说道:
“你是自己害怕他,莫要不讲事实!”
蓝衣小孩晃晃脑袋,解释道:
“你朋友的刀异常迅疾,招式变化也十分巧妙,更兼具身法的辗转腾挪,的确是很厉害!但别忘了那人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红衣小孩接过话说道:
“他握着那块大钢板,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蓝衣小孩冷哼一声,屈指给自己身边的伙伴脑门上打了个暴栗,疼得他哎呦一声。
“你干嘛打我?!”
“我是让你清醒点!”
“那人握着这么笨重的钢板,都能在你朋友这样精妙训诫的刀法下毫发无损,你想想其中的缘由?”
蓝衣小孩这话一下让红衣小孩冷静了下来。
寻常人别说握着这么笨重的一块实心钢板了……就是提一桶水,扛一袋米面,都会严重影响身子的平衡和速度。
但代掌教握着这块钢板,却宛若无物,好似跟他浑然一体。
而在这刀光剑影之中,代掌教如同一个沉稳的渔夫,静静地等待着鱼儿耗尽自身的气力。
他手中的钢板就像是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无论赵让的刀法多么精妙,多么迅猛,始终无法突破这层防御。
“这样下去,我会被他耗死的……”
赵让心中焦虑,但他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突然,赵让身形一变,原本疾如闪电的刀法瞬间变得缓慢起来。每一刀挥出,都仿佛携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整个大厅都劈成两半。
“哼,终于要开始拼命了吗?”
代掌教冷哼一声,身形不退反进,迎着赵让的刀锋冲了上去。
“锵!”
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在大厅中回荡开来。赵让的乌钢刀终于与代掌教的钢板撞在了一起。
“不好!”
赵让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大力从刀锋传来,整个人都被震得向后倒退。
而代掌教却像是没有任何感觉一样,身形不停,继续向前冲去。
“砰!”
又是一声巨响,代掌教的钢板重重地砸在了赵让的胸口。
赵让只觉得胸口一闷,整个人都被砸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大厅的墙壁上。
“咳咳……”
赵让挣扎着站起身来,只觉得胸口疼痛欲裂,几乎无法呼吸。
“你要干嘛!你疯了吗?!”
门外的红衣小孩见赵让受伤,竟是想要破门而入,进来帮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