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骚,完全是一种全新的意境。
这样的笑容,哪怕是赵让这种常春园的常客也不曾见过。
可他不得不承认,羽衣的笑很有
亲和力。
就像是春天的蔷薇。
但此刻已是临近深秋。
春不在。
蔷薇也早已凋零。
留下的,只有蔷薇枝干上凸起的毒刺!
羽衣笑了会儿,见赵让还是无动于衷,眉头微微蹙起。
她可以容许赵让无视她丝巾上内容,但绝不容许男人无视他的笑。
虽然她的年纪已经比赵让足足大出了一个辈分,但女人就是女人,辈分并不能改变她们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东西。
尤其是像羽衣这般天资过人,又长期身居高位的,更是根深蒂固。
所以她对赵让的态度一下就冷了。
比刚才云遮了日头时的山风还冷。
“我本来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听见外面有动静,再看是你来了,这才起身和你好好说话。”
“你的意思是,我打扰了你的清净?”
“我没有什么意思!”
女人说自己的没有什么的时候,大抵一定是有的。
就像是没有生气,没有不高兴,那一定是很生气、很不高兴!
赵让不是傻子,也不是木头,当然明白这点。
如果是其他姑娘,兴许他还会温和些,甚至哄一哄。
但对这么一个阴毒的老女人,想必谁也提不起兴趣……哪怕她看起来很靓丽,很亲和,还带着一种异域野性的美。
更不用说她现在和赵让之间的关系,是杀人者和被杀者。
这样的关系是世间最奇妙的关系。
因为谁也不能保证杀人者就一定能杀死对方,所以就没有人能够确定这两人之间到底
谁能稳压谁一头,谁该对谁多客气几分。
“我的来意你会不清楚?”
“我当然知道,你是被那婊子迷了心窍。”
赵让不禁笑了。
他很喜欢看女人之间互相嫉妒,甚至是谩骂,或者无所不用其极的侮辱。
反正这两个女人他都没什么好感,那就觉得更好玩了!
“你说的婊子是谁?”
羽衣撇着嘴角说道:
“你还不清楚吗?我告诉你,她可是谁的被窝都能钻,你最好小心点……”
说着,她的视线缓缓向下移动。
赵让知道她在说什么,但却佯装听不懂,回道:
“凡事无绝对,起码我的被窝她就没有钻。”
羽衣冷笑了一声。
她当然不相信赵让的话。
对于唐晚晴的本事,羽衣十分清楚。
不光是她的阴风之毒,还有她在男人身上下的功夫。
赵让若是个老头子,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话,羽衣说不定还会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但赵让是个二十啷当,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在他这个年纪,只要尝过滋味,说不得只要静下来就会想。
哪有那么好的定力?
“信不信由你,我来也不是为了和你争辩这件事的。”
羽衣却不依不饶地说道:
“如果你真没有,那就不会答应她的条件!”
看得出,羽衣有些着急了。
赵让虽不知道羽衣在急什么,但她着急,对自己绝不是一件坏事。
“她说得很有道理,所以用不着脱衣服就能说服我。我为什么要拒绝有道理的事情?何
况还对我好!”
羽衣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后才对赵让说了句:
“跟我来。”
先前两人一直在小院的篱笆说话。
毕竟先前赵让对这座院落,以及院落中的房子,房子里的人都是十分忌惮。
现在一番言语上的交锋结束,赵让心中的忌惮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全是坦然!
于是他没有任何迟疑,伸手拉开院门,就走进了小院中,跟在羽衣的身后。
不过在即将进入房里时,赵让还是停下了脚步。
屋里很黑。
还有一种难言的潮湿气味。
白鹤山里雾气浓郁,还有溪流,小河,比北境其他地方要湿润很多,但也不至于如此。
“等一下。”
羽衣也没有让赵让直接进去。
她进屋后,先是把唯一的窗户打开。
但这扇窗户修在背阴面,因此对屋里的并没有什么帮助。
但风却实打实地吹进来不少,让屋里的气味变淡了许多。
“好了,进来吧!”
赵让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