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西门大壮一听,却是激动了起来,问道:
“说了什么?是不是让咱们去把怒江帮和龙帆会灭了?”
赵让白了他一眼,刚想骂他两句,却发现自己根本提不起气来,只能淡淡的说道:
“恰恰相反。”
西门大壮挠了挠头,仔细体悟这四个字的含义。
“不把他们灭
了,难道要和他们喝酒?”
赵让点点头,说道:
“差不多吧。”
其实元明空的口信说的更加直白,他希望赵让去和怒江帮以及龙帆会做做朋友,以此来搞清楚他们来北境苏洛城究竟是要做什么。
“这是影卫的事情,和咱们有啥关系?”
赵让很是疲惫的说道:
“有时候就是因为没关系,才好处关系。关系太大,太深,人家就会处处有防备。说的都是假话,你能听到什么?”
这个道理西门大壮也懂。
但懂了之后,连他都觉得为难……
今天刚在街上把怒江帮的帮主,江朗,用烧腊劈头盖脸地羞辱了一顿。等晚上却又去和他们交朋友。
世上哪有这么简单的事?
你得罪了个三岁小孩,人家都会很久不理你。更不用说江朗好歹是一方势力之主。
“要是早知道这样,咱们今啥也不该给那老广出头!”
赵让摆摆手,现在说啥都晚了。
还不如想想怎么化解已经结下的梁子。
不过刚才在第一楼,得到的也不全是麻烦。
起码从张宗那里,赵让知道了晴雪没有说谎。龙帆会的确是来了苏洛城,塘报中虽然没说他们来具体要做什么,但很显然,他们已经做了。
成衣铺外加常春园。
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赵让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有什么联系。
“晴雪有没有说舒姨什么时候走?”
西门大壮不记得。
赵让也不记得,那就是没说。
顿了顿,赵
让对西门大壮说道:
“明天中午,你在洛月楼订一桌最好的酒席,然后让掌柜的做一封最好的请柬,送到常春园去。”
西门大壮答应下来,随后问道:
“你要请舒姨吃饭?”
赵让点点头。
他觉得既然龙帆会从舒姨那买下了常春园,还把怒江帮推到台前,说明舒姨和他们一定接触很多,至少比他和西门大壮多多了。
先前舒姨没有明说自己要走,也没有告诉赵让常春园已经转手,肯定是有多方的考虑。
但现在赵让已经从其他地方知道了这件事,便能就此和舒姨挑明,让她把知道的关于怒江帮和龙帆会的事一股脑都倒出来。
“让哥,这样不是就把晴雪那姑娘给出卖了吗?”
“虽然那姑娘不太老实……”
赵让转身冲着西门大壮打了一巴掌,说道:
“你是不是傻?咱们从查缉司那得来的消息,和晴雪有什么关系?”
“舒姨也不知道我们在小安那又见到她了。”
西门大壮这才反应过来,说道:
“是哦!查缉司那她又够不上去问。”
“那咱们现在干啥去?”
赵让没好气的说道:
“还能干啥,回家睡觉!”
西门大壮住在赵让对面的屋子里,他一进屋,很快就吹灭了烛火,不多时,鼾声就从打开的窗户里传了出来。
赵让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躺在床上将今天出门遇到的事情仔细梳理了一番,发现自己的的确确已经又掉进了另一个大事
端里……
苦笑着摇摇头,他不是个怕麻烦的人,但主动去找麻烦i显然并不是个好习惯。
虽然帮那个卖烧腊的老广是出于义愤,但这件事换个法子,是不是会更好?
赵让信誓旦旦地对西门大壮说,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吃,可他自己何尝又不希望能有。
事到如今,多想无益。
看今天张宗的态度,要是赵让不去找他,他早晚也会来找自己。
“塘报……”
赵让小声嘀咕道。
要不是张宗提醒,他根本没有看出那封塘报有什么古怪。
想着想着,赵让翻身下床,对着门外喊道:
“雨惜在吗?”
“在,少爷!”
雨惜推门进来,揉了揉带着困意的眼睛。
昏黄的灯火下,让人的五官有些模糊。这么一看,雨惜和张宗身边那名侍女却是更像了!
“雨惜,你有没有姐妹啊!”
赵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