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兰坐在窗前,手中把玩着一只精致的玉簪,眼中闪烁着期待与憧憬。她心中正做着王妃的美梦,幻想着与战晏行共度的甜蜜时光,以及未来的尊贵生活。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丫鬟的通报声,“兰姑娘,宫里来人了,说是贤妃娘娘派来的。”
谢玉兰心头一喜,难道是关于她与战晏行的婚事有了新进展?她急忙放下手中的玉簪,整理了一下衣裙和发髻,快步向门外走去。
来到门外,她看到一位身着宫装的女子,正在主院等待,谢老夫人与林萱儿正陪在左右。
那女子见谢玉兰出来,立刻上前行礼,“见过谢姑娘,奴婢是贤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奉娘娘之命前来传话。”
谢玉兰连忙回礼,心中充满了期待,“不知贤妃娘娘有何旨意?”
宫女微笑着说,“娘娘说,谢姑娘是个身家清白的姑娘,品貌端庄,若能成为四殿下的侍妾,也是极好的。”
谢玉兰听后,顿时愣住了,她本以为自己将成为战晏行的王妃,最不济也是个侧妃或者庶妃,却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妾。
谢老夫人也是张大了嘴,皇子侍妾那不就跟普通人家的通房一般,没名没份的?
林萱儿站在一旁,看着谢玉兰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并不感到意外,谢家的门楣,还想肖想皇子妃,可真是痴人说梦呢。
“这位宫女姐姐,你是不是听错了?”谢玉兰不甘地问道。
宫女却是神色坚定,再次确认道,“没有听错,娘娘确实是这么说的。谢姑娘,娘娘还说了,希望你能珍惜这个机会,好好为四殿下效力。”
谢玉兰心中的期待瞬间化为泡影,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摇摇欲坠。
她难以置信地重复着,“不,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只是四殿下的侍妾呢?”
原本在她心中勾勒的美好未来,如今却被现实残酷地撕碎,这种落差让她几乎无法接受。
“谢姑娘,娘娘的旨意已经传达清楚了,希望你能够明白。”
宫女说完,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去了。
林萱儿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假意安慰道,“兰妹妹,事已至此,我们只能接受。虽然只是侍妾,但你也是在四皇子身边,未来还是有机会的。”
谢玉兰却还是大吵大闹的,她堂堂谢家大姑娘,竟然只能给一个皇子做侍妾,而这机会还是自己费尽心思求来的,这让她如何能甘心?
事情已经定下来了,就等着哪日一顶小轿抬进四皇子府了。
战晏行和战晏殊虽然都还没有封王,但因已成年,早早的便有了自己的皇子府。
林婉儿得到消息也不意外,若不是战晏行极重名声,估计她连侍妾也休想当。
关于林青书与柳明珠的事,萧夫人抽了个空带着林婉儿,一同去了一趟柳府。
柳老夫人身着石青色的织锦云纹外衫,庄重而又典雅。她的年纪约莫五十有余,一头乌发已染上几缕花白,但依旧梳理得整整齐齐,挽成一个精致的发髻。
在柳老夫人的身旁,坐着的便是柳明珠,她身穿一件淡蓝色的外衫,下配一身杏子黄的襦裙,颜色素净而又不失生机。然而,即便有这样的颜色点缀,也难以掩盖她面容上的那股死气沉沉的气息。
柳明珠今年才三十出头,但她的面容却显得异常憔悴,那双曾经明亮如星辰的眼睛,如今已失去了光彩,变得黯淡无光。
萧夫人与林婉儿一同福了福身,“柳老夫人好!”
柳老夫人还礼,“萧夫人好,林姑娘好,快快请坐。”
待坐定之后,林婉儿微微一笑,道,“我知道贵府什么都有,只是近日得了一根百年人参,便想着送过来给老夫人补补身体,希望老夫人能够身体健康,福寿安康。”
她说着,翠云便端着锦盒上来,对柳老夫人福身,“还望老夫人不要嫌弃。”
柳老夫人道,“这怎么好意思呢?你们能亲自来探望我,已经是老身莫大的荣幸了,怎可再收下如此名贵的药材呢?”
“老夫人拿着吧,就当是我们武定侯府的一点心意。老夫人若不收下,便是瞧不起我们武定侯府。”
柳老夫人也不客套了,起身道谢之后叫贴身侍女收下人参。
她打量着林婉儿,只见林婉儿今日身穿一件月白色绣云纹纱裙,裙摆轻盈飘逸,如同仙子下凡。纱裙上绣着精致的云纹,与月白色相映成趣,更显得清雅脱俗。她的身姿曼妙,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温婉的气质,让人不禁为之赞叹。
林婉儿的事,她自是知晓的,可是从林婉儿身上却看不出半点弃妇的哀怨和自卑。她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仿佛那些曾经的痛苦和磨难都只是她生命中的一段插曲,而非决定她未来的枷锁。
再看看自己的女儿,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十年了,可是女儿却始终走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