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忙完王二媳妇的事,林婉儿轻轻吐出一口气,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散杯口的热气,抿了一口清香的茶。
茶香在口中散开,带来一丝宁静与惬意。林婉儿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接下来便是等烟雨阁的消息了。
三日之约很快便到了,林婉儿换上男装,束起秀发,整个人显得英姿飒爽。她骑上快马,与萧衡之并肩赶往城里的烟雨阁。
到达烟雨阁后,林婉儿和萧衡之被迎入了上次的房间,沈雅清早已在此等候,她见到两人后,脸上露出了微笑。
此时,烟雨阁的阁主正坐在房间的一个隐蔽的暗室里。那暗室被一块精致的屏风巧妙地遮挡,屏风上绣着云雾缭绕的山水图案,既增添了一分雅致,又巧妙地隐藏了暗室的入口。
从暗室内可以清晰地观察到房间内的一切,但对外面的人来说,却完全察觉不到这个隐秘空间的存在。
他轻轻地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俊美的脸庞,那五官轮廓清晰,仿佛是用最细腻的笔触勾勒出来的一般,既带有几分威严,又不失贵气。
他的眼睛深邃而明亮,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人心,让人不敢直视。
此时竟然是战晏殊,而那日在马家的黑衣人首领也是他!
林婉儿一进房间,他便猜出了她的身份,听说前几日她离开了京城去了京郊的温泉庄子,而那庄子距马家不出十里地。
能让萧衡之言听计从,又处处维护的,此刻也只有她了吧。
战晏殊的眼神在林婉儿身上停留了片刻,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神情,像她这般年纪的女子,才刚刚被妹妹与夫君背叛,最大的苦恼不是应当是这件事吗?
她不也正是因为此事去温泉庄子散心的吗?为何竟然如此费心追查马家的事?
这位林大姑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沈掌柜的,”林婉儿先开口,“我们如约而至,不知您是否已经有了关于那枚拓印图的消息?”
沈雅清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然后,缓缓开口,“这块令牌来自南疆。”
“南疆?”林婉儿和萧衡之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南疆,这个在中原人眼中充满神秘与危险的地方,与这枚看似普通的拓印图竟然有着如此深厚的联系。
沈雅清继续解释道,“这枚拓印图上的图案,是南疆某个古老部落的图腾。这个部落成立已有百年,向来独来独往,不与外界过多接触。”
林婉儿听到这里,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虑。她暗自思量,南疆人为何会千里迢迢跑来中原灭马家的门?这其中的原因似乎并不简单。
沈雅清似乎看出了林婉儿的疑虑,她轻轻一笑,解释道,“我知道你们可能会有所疑虑。但请相信我,烟雨阁的消息来源向来可靠。
二位若是不信,可亲自去南疆验证一番。”
沈雅清所说并不假,那令牌确实出自南疆,若是去南疆查验,定能寻得一些线索,只是后来这个古老的部落在江湖消失了。
烟雨阁第一任阁主便是南疆人,只是这个秘密却是在江湖上无人知晓。
南疆路途遥远,他们二人自然不会轻易决定跑一趟去求证。
林婉儿仔细回忆上一世的事情,马家的事似乎与南疆人并无直接关联,难道这群南疆人只是幕后黑手买通的杀手?
带着这些疑虑,林婉儿和萧衡之离开了烟雨阁。
待他们走后,战晏殊缓缓从密室中走出。
沈雅清立即迎上前来,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问道,“阁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派人盯着他们,静观其变!”战晏殊说道。
他二人既然喜欢查案,便让他们查去好了,至于能不能查到他这来,便看他们的本事了。
回到温泉庄子,林婉儿与萧衡之又细细讨论起那令牌。
“婉儿,我总觉得那沈掌柜的在诓骗我们。”萧衡之说道。
林婉儿却是摇头,烟雨阁在江湖上所说之话向来一言九鼎,若他们真的不想告知,便不知晓便可,不可能编一个谎言来诓骗他们的。
况且,烟雨阁作为江湖上消息最为灵通的势力之一,他们定然也知晓萧衡之的身份,他们不会为了那几百两银子,就轻易砸了自己的招牌。
上一世,马家灭门案是四皇子党羽所为,这是她从谢景瑞口中得知的。
那时的谢景瑞已攀附上了四皇子,只是还需要武定侯府和萧大将军府的支持,所以,有些事对她并不设防。
只是上一世,并没有人抓到四皇子实质的证据,马家惨案最后不了了之。
若是这一世马家惨案也是四皇子所为,那么,那些南疆人是受命于四皇子,他们行事神秘,神出鬼没,也难怪朝廷追查不到。
想到这里,她在庄子上也待不住了,于是便说道,“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