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钊群已经重新握紧了剑,朝陈卿安挥去。可他毕竟战了许久,此时体力远不如陈卿安,陈卿安的大刀与他的剑相接,他的剑不断震动,险些脱手。
陈卿安虽然身姿敏捷,但钊群健壮勇猛,招招重击。眼看着,陈卿安也渐渐落了下风,脸上还被钊群的剑刃划出一道伤口。
晏望宸想起身去帮他,却眼前一黑,呼吸困难。他的手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是副将的长枪。
他抬头望去,看向和陈卿安打得难分伯仲的钊群。
晏望宸摸了摸手上的红绳,惨淡地一笑,然后提起长枪,嘶吼一声,冲了上去。
……
宋温惜正站在营帐门口,久久不肯离去。军医也不再劝她,焦急地进进出出。她只能透过微微撩开的帐帘,看向里面。
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襟,她也并未察觉。
突然一道清亮的男声在她身后轻声唤她:“温惜。”
宋温惜浑身一颤,她缓缓扭头看过去,只见陈卿安赫然站在她面前。
只见他银色的铠甲同那些银甲兵一样,满是血污,战袍满是泥泞,似乎经历了长途跋涉。他脸上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像是被利刃划破。
“陈……世子?”她喃喃道。
宋温惜忍不住抬起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很痛,不是梦。
“陈世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