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站在原地,双臂环胸,笑着戏谑道:“哟,陈世子,又来看我们宋姑娘啊,不如你搬过来住算了,省得每日都跑来跑去。”
陈卿安哪经得住晏时鸢如此直白的调侃,他耳根微微发热,连忙起身,说:“公主殿下说笑了,既然公主来了,臣就先退下了。”
晏时鸢倒也没挽留,笑盈盈地看着他退出房间,确认门好好关上后,她瞬间脸色沉了下来,走到宋温惜床边坐下,道:“你身子可好些了?”
宋温惜点了点头:“好多了。”她醒来后觉得胸口没从前那么痛了。
晏时鸢叹息一声,有些欲言又止。
“公主怎么了?”宋温惜有些疑惑。
“你这些天昏睡着,自然不知道。那日我分明看得清楚,沈悦的伤口只是细细一道,并不算很深。要说伤口,林策将晚,包括晏望宸,谁脸上没点伤?”晏时鸢说着重重叹了口气。
她眉头紧皱,似乎是想不通:“可谁都不似她那样,这几日医治下来,不知为何,那伤口越来越深,大夫还说,恐怕还要留下疤痕。”
宋温惜蹙眉思索着晏时鸢的话。
先前她也看到过沈悦的伤,原本只是细细的一道伤口,可如今却越来越深?怎么会?不是及时医治了吗?连她的内伤都好了许多,区区一道小伤口,为何会迟迟痊愈不了?
该不会……
她猛地抬眸看向晏时鸢。
晏时鸢见她似乎有所领悟,便沉声道:“你是不是也怀疑,她后来又自己想办法加重过伤口?”
“可沈姑娘不是因为脸上的伤而伤心欲绝?她怎会对自己下手如此之狠?她不要自己的容颜了?”宋温惜虽然有此猜疑,却不敢妄下定论。
晏时鸢似乎想起什么往事,她声音有一丝颤抖:“我在宫中见多了,为了达到目的,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