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揉了揉她的头,说:“好,快回去休息吧,夜色寒凉,你之前病过,身子还弱,别再病了。”
“太子殿下慢走。”宋温惜微微行礼,便转身离开。
她走到屋前,打开房门后,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晏望宸仍旧站在原地,黑衣同夜色融为一体,看不分明。见她看向他,他微微一笑。
宋温惜按捺住藏在心底的情愫,关上了房门,将月色和他都关在门外。
她只觉得体内仿佛有一只虫蚁在啃咬她的心,让她痛苦难耐。
宋温惜蜷缩在床上,想着晏望宸今日同她说的话。
帝王之言她分辨不清真假。但是,既然爱意让她如此痛苦,她便将心思全都放在别的地方。她不得不留在宫中,那就努力将它视为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跟着公主多学些东西。
如此想来,她倒也轻松了些。
与其纠结为何会变成这样,不如既来之则安之。
宋温惜终于觉得好过了些,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
听说晏时鸢被皇上训斥一通后,又被宁妃拉进殿中罚跪了半柱香的时间。她接连挨骂,看宋温惜更加不顺眼。
但之后对宋温惜的欺负到底是收敛了些,仅限于没完没了地使唤她,让她端茶倒水,研墨涤砚,没有再故意让夫子罚她。
倒也不是她良心发现,主要是因为原来的夫子被皇上撤了职。新来的夫子曾经教过大皇子,格外严厉。皇上又交代过,公主犯错,不得牵连陪读。
晏时鸢无法再飞扬跋扈,只能乖乖地听夫子授业,不耐烦地完成夫子留给她的功课。
可偏偏这日,轮到学习箭术了。
宋温惜虽然会写一手好字,博览群书,略通琴艺,可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所长。
尤其是骑马和射箭,宋家为文官,宋韵文的骑射之术都拿不出手,别说她一个庶女,更是从未接触过。她身子又弱,只怕连弓都拉不动。
因此,要去远郊训场去学箭术这日,宋温惜异常紧张。她刚换好衣服,手心便出了一层薄汗。
宫里特意为几位姑娘量身定做了苏梅粉色的暗纹窄袖束身骑射服,还配有银色雕花的臂鞲和腰带。每个人都将自己的长发高高束起,背着皮制箭囊,别有一番英姿飒爽的滋味。
几人换好衣服后,在宫门口的马车处聚在一起,等着晏时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