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和白涟漪齐声道:“是的,爹爹!”
三人立刻动身离开,离开的时候三人脸上忽明忽暗的,带着几分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尤其是白岩,他的脸色黑得吓人。
待回到了围猎开始的地方,白岩一眼便看到了靠在树干上的白尘,他双眸微闭,手中却捧着那面红旗,那副模样就像是在炫耀一般,让人看着就很不爽。
白岩轻斥了一声,对这个便宜儿子更是厌弃了几分。
许是感受到了某种注意,白尘立刻侧头,很快就跟白岩的目光对上了,他先是一愣,随后竟是微微一笑,那张蜡黄的脸蛋儿也在此刻生动了不少。
白岩却是抿紧了唇瓣,只觉得白尘像是在示威,让他全身上下都不舒坦。
白岩怒瞪了一眼,便很快将目光收回。
白尘苦笑,可心里头却愈发坚定了,他一定要知道自己的身世。
缓和的半天,白岩总算是开口说道:“今日,围猎比赛的第一名已经出来了,他就是我们都知道的白尘,来,我们掌声恭喜他。”
白姓亲戚翻了一个白眼,各个不情不愿地拍起手来。
感受到他们的不情愿,白尘抿了一下唇瓣,双眸也变得黯淡了几分。
不久之后,掌声便是停了下来,白岩再次看向白尘,面无表情道:“白尘啊,你是围猎比赛的第一名,你现在就可以用手中的红旗向他们提出一个要求,但也不能太过分了,知道吗?”
白尘支起身子,作揖道:“我明白。”
“说说吧,你有什么请求。”白岩紧紧盯着他,希望他不要狮子大开口!
白姓亲戚也紧紧盯着白尘,有些好奇他想要些什么。
千琉璃托着下巴,一脸的兴致勃勃,她仿佛已经确定宝辰要提出什么了。
见她这幅模样,凤湮无奈且宠溺一笑,手也在她头顶轻轻抚弄着。
而这时候……
白尘紧紧捏着手掌,像是在挣扎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是抬起头,双眸清亮坚毅,“爹爹,我只有一个请求。”
见他脸色似有变化,白岩生怕他说出什么古怪东西来,不免有些忐忑,声音也深沉了一些,“白尘,你可要想好了,要求一经说出口就无法改变了。”
“我知道的。”白尘深吸一口气,又道:“所以我的要求很简单,只是希望爹爹当真众人的面,与我滴血验亲而已。”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白岩也是被惊得愣在原地,滴血验亲?
还是当众的……
亏他想的出来。
白岩紧紧盯着白尘,眼内闪过一道复杂之色,“白尘,你不觉得这要求太过分了吗?你是想让我当众出丑,让人他们都笑话我们白家?”
白尘却不以为意,道:“他们都是姓白的,当真他们的面根本就没什么,而且……我已经受够了这样的日子,已经受够了被人说成是野杂种,我想知道,而我也有权知道。”
白岩蠕动着唇瓣,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白逸和白涟漪见他在步步紧逼,不免有些怒色,“白尘,所谓家丑不得外扬,你怎么那么不懂事?”
白尘抿着唇瓣,什么话都么有说,可眼神却是执拗。
千琉璃托着下巴,兴致勃勃地瞧见,又见白岩他们变了脸色,不免有些好笑。
凤湮又伸手揉揉她的脑袋,一瞬宠溺的紧。
月染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终于是开口说道:“其实,白尘的请求也不算太过分,毕竟在场的基本都是白家人,当真家人的面证明疑惑,没什么不对啊。”
白岩憋着一口气,却愣是没有发出。
月染弯唇,又是说道:“而且,白尘总是被杂种杂种叫着,总是不好的,长久下来,旁人真会以为才白尘不是白家血脉了,眼下趁着人多解决误会不好吗?”
白岩气得想要吐血。
他敢肯定,白尘就是个野杂种,如果真的滴血验出来,他头顶的可是大大的绿帽儿。
可眼下,又有那么多人巴巴瞧着,他又不等不验……
白岩气得咬碎了一口气,过了半晌他才松了口气,“既然如此,那就验验吧,若是验出了什么不好的,白尘就得马上离开白家,如何?”
白尘点点头,脸上多出了一抹严肃。
白岩深深吸气,随后才是开口说道:“先回府邸,这里毕竟是野外,有些东西根本就没有,府邸里会比较齐全。”
闻声,一席人浩浩荡荡朝白城主府邸走去。
沿路的百姓见此,不禁被这大阵仗吓了一跳。
这又不是逢年过节的,一堆人去白城主家做什么啊?
百姓们猜测纷纷,很快便是知道今儿是白家一年一度的围猎比赛,所以才会这般热闹。
往年的围猎比赛都是城主家的大小姐取得第一名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