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沫一怔,猛地转头看向夜佐,眼内似透着一抹不可置信,“你竟然敢这么和我说话?”
夜佐面无表情,什么话也没有说。
云沫受不住这种气氛,气得转身就离开了。
待云沫一走,这处宫殿也变得安静起来,凤湮没有走远,他见云沫已经离开,就从昏暗的角落走了出来。
“她走了?”凤湮浅声问了一句。
夜佐点额,“已经走了。”
凤湮眸光悠远,眸内却有一道冷色蔓延开来,“就算她说不是,我也知道她是凤鸣派来的,凤鸣的心思昭然若揭,他这是想用云家来拖住我的脚步,当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夜佐微愣,倒真是没想到凤鸣会有这样的心思。
“炼药世家云家名望极高,更何况还是主家。”夜佐越想越觉得荒谬,“更何况还是云家的嫡长女,身份更是尊贵不凡,凤鸣想用她来拖住主子的叫住,就不怕主子反过来利用她,来扳倒凤鸣吗?”
毕竟是云家的嫡长女,他分明能够指挥得动?
凤湮开口,万千银丝随风飘舞,洁白无瑕像是冰雪,“他们之间必然互相牵制,不然凤鸣绝不会这般放心,云沫也不会这般听话。”
闻声,夜佐这才恍然大悟。
凤湮遥望着远方,声音遥远且淡漠,“日后她若是还来,就别让她进来了,就像在望月亭时一样。”
他在望月亭中总是闭门谢客,就连朱雀皇帝也没讨到什么好处。
夜佐听后,忙是点了点头,“属下明白了。”
凤湮拂袖回到房中,自此期间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得好好部署,待夺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便会回去和她团聚!
从宫殿中出来以后,云沫心头的怒气和委屈依旧没有平复。
没有一个男人敢这般对她,更何况还是一个已经成了亲的男人,可就是这么一个已经成亲的那人,竟如此惊天为人,生生将全天下的男子都比了下去。
她云沫生来高贵,就该拥有最好的!
可偏偏在凤湮这里栽了跟头,这让她如何能够释怀?
云沫垂头,踢着路上的小石子,忽而她的眼睑中映入了一双黑色绣着龙纹的靴子,她一愣,不禁抬起头来,“陛下?”
凤鸣站在她身上,一席黄色龙袍在阳光下更加明亮耀眼,上头绣着的金龙好似要腾空而飞,“与朕的三哥相处得如何了?”
云沫微微福身,脸色依旧难看,“还成吧……”
“当真?”凤鸣迫不及待问了一句。
云沫微顿,想到凤湮那淡漠的样子,可心中却是不甘,她咬着唇道:“臣女不敢诓骗陛下。”
“那就好。”凤鸣眼睛微亮,一想到凤湮那高贵如仙人的模样,他心中就有怒火滋生,“三哥此次回来,定是要抢朕皇位的!”
云沫指尖一颤,倒是没想到凤鸣会在自己面前说这种话。
“臣女瞧着,三王爷倒不像是这样的人……”
那个惊天为人的男人,这般淡漠,仿佛什么东西都不会放在心上,这样一个人会特地来抢皇位?
“他会!”凤鸣搅动着手指尖,身子也抖得厉害,“你不知道,若非他以前生病,这皇位本就该是他的,如今他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就是为了抢回一切,别看他一脸淡漠,其实他心机深重,更是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云沫愣了愣神,没说话。
如果凤湮当了皇帝,其实也挺好的,他性子这般,能力也好,定能为百姓们谋求福祉,相比之下凤鸣就略显平庸了,再加上性子易怒,心胸狭窄更是不得人心。
“别以为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凤鸣怒目而视,一手扣着云沫的手腕将她拉到了一个隐蔽地方。
云沫想要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开,“陛下,臣女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定然是在想,凤湮当皇帝也不错,是吧?”如愿看到云沫变了脸色,凤鸣哈哈大笑起来,一脸揶揄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云家在做什么勾当,朕是好说话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换做是旁人就不一定了。”
云沫脸色发白,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
“若是被凤湮发现,朕想,你们云家定会就此覆灭,别看凤湮如此其实他的心比什么都冷,你们云家做的那些勾当若是被他发现,你们死一万次都是不够的。”凤鸣的声音冷冷,双眸冷冽。
云沫听得心头发颤,却又不敢反驳。
他们云家的确是做一些不好的事,若不是无意间被凤鸣发现,她也不会处在如此被动状态。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云沫咬唇,都快要崩溃了。
凤鸣一把扼住她的下巴,沉声道:“帮朕拖住凤湮,顺带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若有情况及时来报,知道了吗?”
“可是他如此冷硬,是不会乖乖让我接近的。”云沫有些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