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湮说道：“我已趁她腐烂之前，将她灵魂深处的记忆封锁在了水晶球中，只要水晶球一碎，记忆就会涌现，到时自然会真相大白。”

离得近，千琉璃能看到水晶球里面汇聚的五彩流光，浅浅的，煞是动人，她问：“里面，真装着春桃的记忆？”

凤湮颔首，“在她死后做过些什么，和什么人往来都有记下。”

也就说死前的事情将会尘封，千琉璃听后长舒了一口气，可身体内外的疼痛不断侵袭，闹得她想赶紧晕过去。

“觉得疼就不要说话了。”凤湮在她肩膀上扣了扣，复又将手中的水晶球打碎。

水晶球一碎，一个半透明的影像在空气中显现，很快，影像中果真出现了春桃这个人，从她如何复活的，再到做过的所有事情都透过影像放得一清二楚。

“这么说来，还真是春桃做的？”皇帝蠕动唇角，却还是不想承认自己冤枉了旁人。

影像一放完，便随风消散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凤湮轻扶着千琉璃，淡声：“她是被黑暗公会控制的活死人，千宁兮，你难道从不曾发现过吗？”

皇帝侧眸一瞪，问：“千宁兮，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何你的人会和黑暗公会勾搭上，你快给朕解释清楚。”

千宁兮吓得腿软，一下跪倒在地，“陛下，民女真的不知情，春桃虽然是民女的丫鬟，但民女忙着修炼的事情根本很少管她，实在不晓得她已经成了黑暗公会的活死人……”

皇帝指着她的鼻子，“好生糊涂。”

千宁兮脸色煞白，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皇帝气恼地移开目光，这才沉吟一声，“就算千琉璃没有杀害青年才俊，可她盗取上古圆盘是事实，朕还是可以怀疑她勾结了黑暗公会。”

千凝雪紧紧盯着凤湮，似想听他如何为她辩解。

凤湮挥开衣袖，衣袂飞散时宛若画中仙，“我们去时，上古圆盘就已经在了，那么又有何证据证明上古圆盘是她偷盗的，而不是旁人故意放的？”

说话间，凤湮的目光落在千宁兮身上。

千宁兮眉眼低垂，吓得瑟瑟发抖。

“就算如此，大国师又有何担保千琉璃没有勾结黑暗公会？”皇帝盯着满身是血的千琉璃，心中仍然有杀机。

“我来为她做担保。”凤湮站在圆台之上，额前的莲花印记刹那明艳不已，他轻启唇瓣，“以后她便是我凤湮的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她真的勾结黑暗公会，陛下怎么处罚我都行，可若不是，还请陛下还她清白。”

没想到凤湮会这么说，皇帝当场愣在原地。

他一直清心寡欲从不曾有任何女子进入他心尖，如今，他竟为千琉璃做担保，还想娶她为妻，如此一来，他是护定千琉璃了？

不止皇帝愣了，就连千琉璃这个当事人也傻了。

她轻扯凤湮的衣摆，虚弱地说道：“大国师，你别轻易决定我的终身大事，我从不曾说过要做你的妻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