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外头的夜佐见千琉璃出来,连忙开口问道:“千三小姐,我家主子如何了?”
千琉璃忍着疼,弱声弱气道:“大国师的旧疾已经抑制住了,你现在可以进去看看他……”
“多谢千三小姐。”夜佐很快发现她的脸色有些不对,连忙问道:“千三小姐你没事吧?”
千琉璃身子一僵,摆了摆手道:“我没事,就是有些乏了……今日之事我权当不知情,你们安心便好,我就先回去了。”
话落,她捂着肩头步履匆匆而去。
夜佐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好奇地蹙起眉头,待她身影一消失,他才撩开帘子进入帐篷内,一进去,就看到凤湮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
“主子你醒了?”夜佐一脸欣喜。
凤湮正看着手中的半截玉佩发呆,他无意间摸摸嘴角发现还有未干的血渍,“我刚才病发的时候还有谁来过了?”
夜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腰板子却挺得直直,“主子,是我自作主张去了千三小姐那里讨要玉佩的,她起初不肯给还问了我好多问题。”
凤湮抬眸,淡漠的眸中也道无形的威慑力,“你都说了?”
夜佐微微垂头,“当时她一直追问,我不说她便不给,我考虑到主子的身子便劝说了,千三小姐应该不是会乱说话的人……”
“我知道,她不是那种人。”凤湮掀开薄唇,发现身体是前所未有的舒服和温暖,再联想到刚才的血渍,他一愣,脸色也变得有些古怪。
他问:“我的病来得气势汹汹,是她治好的?”
夜佐惊讶地眨眨眼睛,就发现他的面色红晕,和刚才的惨白形成鲜明对比,“应该是吧,当时我一直守在门外,并没有真正看清。”
凤湮心下了然,又问:“她回去时有没有什么古怪之处?”
夜佐努力回想,“脸色有些苍白,好像一直捂着左肩……”
闻声,凤湮不禁抚上嘴角边缘,上面的血渍已经干涸,却已然能感受到它们的灼热。
他将手缩回来,用力握紧手中的半截玉佩道:“我知道了,你先行下去吧。”
夜佐仍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主子的身子可是无碍了?”
凤湮将半截玉佩别在腰间,淡声道:“无碍了。”
听到他这么说,夜佐这才起身离开。
待他一走,凤湮又用力紧扣腰间玉佩,一双眸子定定看向前方,情绪不明。
外头月朗星疏。
千琉璃回到帐篷以后,一脸虚弱地趴在床上,左肩阵阵刺疼感传来,让她神经都绷紧了,她支起身子,缓缓将左肩的衣料扯开。
此时,血渍已经干涸,布料紧紧贴在皮肉上,扯开时就像在剥一层皮,疼得她眉头紧蹙,一侧眸就见已经干涸的血液又开始重新流动,血肉模糊瞧着极为吓人。
千琉璃轻抚上左肩的伤口,愣了几秒后竟自嘲地笑出声。
上次她在凤湮肩头咬了一口,这才她也被凤湮咬了,这算不算是报应?
千琉璃忙取出一颗凝血丹吞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