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云坐在座位上,眨巴着大眼睛,一副无辜的模样。
曲戎板着脸,“还敢问我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吗?”
“如果是因为刚才学生不小心打翻了砚台,学生再次道歉,愿告知父亲,偿还先生一套衣服。
“另外,学生方才做鬼脸是冲先生身后的同学,并不是对先生做的,还望先生莫要误会。”
李自云直接来了个死不承认,看样子,也是用的极为纯熟了。
其他学生也是一脸看曲戎出丑的样子。
曲戎却摇了摇头,“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岂会因为你弄脏了我这三十年蚕丝精心制作的纯手工云纹罗丝舒景白绣袍一件小事而生气?我气得是你不识大体!”
李自云诧异,“学生不解。”
“我问你,我朝以左为尊,你方才进入学堂,为何先右脚迈进来?
“只有南朝才以右为尊,你可有篡逆不忠之心!?”
李自云傻了,学堂内一十九名学生都傻了,进门先迈哪只脚都成了这么严重的问题?
“啊?学生……学生才六岁。”
“好啊!六岁就敢崇慕南朝,长大了岂不是要造反!今天不管教你,实属我这个当先生的失责。”
说罢,曲戎直接拿着戒尺“啪啪啪!”地打了李自云的手心。
剧烈的疼痛让李自云哇哇大叫,泪珠不受控制地就掉了下来。
学堂中到底都是孩子,见了这一幕纷纷胆战心惊。
曲戎冷哼一声,“你也别不服气,不服气尽管去找你父亲!”
李自云哇哇大哭,一边用手抹眼泪,一边往外走去,要去找父亲告状。
曲戎一把抓住他的后脖颈子,“哇!你还真去啊!”
曲戎扬起戒尺,恐吓道:“不准去!也不准哭!”
“呜呜呜……”李自云强忍着,将哭声化成了呜咽。
“回去坐着,开始上课!”